秦中行一走近,那马三便迎上去,“秦大人,小的这边有礼,又麻烦您了,实在是这新起来流水帮太不知规矩,居然抢了我们地盘,差点断了我们的生计。”
说着,对着秦中行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秦中行心领神会,“好说,本官是京都的父母官,专管这不平之事,既然这码头本是你们帮的地盘,那本官自会为你们作主。”
说着眼神颇为不能耐地扫向赵珩这边,正对上赵珩似笑非笑的眼神!
秦中行心里“咯噔”一下,要死了,怎么会是这位小爷?
他连忙换上笑脸,弯着腰,“爷,这流水帮?”
赵珩吊儿郎当地笑起来,“这流水帮的帮主正是小爷我,秦大人,要如何作主啊?”
“不敢,不敢,既然是您的地盘,那就不可能弄错。”秦中行说着,沉下脸对着马三,“你们胡乱报案,本官念你们初犯,就不与你等计较,这码头的场子,是这位赵爷的。”
马三急了,这姓秦的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书生真是有更大来头,他后头的那位主子可是国公府的公子啊?
他挤着眼睛,迫切道,“秦大人,您要不要再好好查下,这码头确实是我们鳌虎的场子啊,要不让我们主子与您再确认下?”
秦大人气急败坏地瞪他一眼,“你这是怀疑本官司的廉明,怎么想尝下牢狱的滋味了!”
说着,暗地底对马三使眼色。
赵珩笑起来,“秦大人,这位马三似乎是不太服气你的判决,不如就将他那主子请来,正好当面理清这事。”
马三手下的小伙计早就有眼色地通知他们的主子了,只把秦中行气得不轻,对马三露出一个你作死的眼神,便不再理会他。
恭敬地走到赵珩跟前,“爷,这群人有眼不识泰山,您不要与他们一般计较。”
“不是爷与他们计较,是他们要断爷的财路,不让爷的下人们有活路,此事你莫管,爷正好会下他们的主子,说不定这京中还真有比爷底子更硬的人。”
秦中行苦笑起来,论底子硬,谁能与您比啊,您是摄政王的至交,大长公主的儿子,当今天子的表叔,鳌虎的那位比起您来真是不够看啊!
罢了,好在他一直都知道做人留三分余地,便那鳌虎帮的主子,他也没有上赶着讨好,而是面子上过得去,在不得罪其它贵人的基础上行方便,随带捞些小钱。
打定主意,回去就把钱还回去,烫手的银钱不收,是他在京中为官多年的原则!
不过,这位爷兴致如此之高,他也不能扫兴,京中的浑水啊,他是摸得透透的,万不可得罪不该得罪之人,两相比较,取轻的得罪!
等那位鳌虎的主子气势汹汹地赶来,见着一脸看戏的赵珩,顿时身体矮下去半截,狠狠地瞪一眼马三,这惹事的下人,不长眼哪!
他赔笑道,“不知是赵世子爷在此,姜某多有得罪,都是下人们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此事来日定当登门道歉。”
“登门道歉就不必了,小爷我也是闲来无事,耍着玩弄了这么个帮派,既然人已见过,那什么都好说,姜公子认为呢?”
姜公子擦下头上的汗珠,“那是,世子爷说的对,这码头就是您的地盘,不仅这个,连着的这个也都归您了,您玩好就行!”
“哈哈,算你小子识相,我就不客气了,小的们,都听好了吧,旁边的那个码头也归咱流水帮了,你们放心大胆地干,若有那不长眼的,自有本帮主替你们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