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杀生道大能后(十七)(1 / 2)

祁白扇的修为本就至练气九层巅峰,经这一番动荡,丹田中真元浑厚,他不过闭关一夜,第二日便渡劫至筑基初阶巅峰。

想必再缺一个契机,便能成筑基中阶。

少年人因破劫缘故,身形又抽条不少,脸上那点稚气也退去。看着霁摘星时,几乎满心满眼只映出他师兄一人。

霁摘星为祁白扇探查修为,知他进阶虽快,根基却完满,倒是放下心,垂眸道:“切忌骄忌躁。”

祁白扇心知师兄关切他,抿唇笑了一下,倒显得有些无邪懵懂:“自然,师兄不必担忧我。”

实则他现在想着的,全权是如何渡劫金丹,想突破进阶的欲.望从没有如此迫切过。

祁白扇想将体内精血修为,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未来会修成的那颗金丹,皆偿还给师兄。

执念深的几乎要成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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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的寒林试剑,比以往皆扬名四方。

不仅是两名金丹的比试、霁摘星的一剑惊天;还连这届参赛弟子的修为,都是最高的。

往常的寒林试剑,最高修为也不过练气九阶,但此次不仅出了筑基修士,除去修炼邪道的平驹少外,甚至整整有三名筑基。

筑基初阶那位,是镜花道的掌门次徒——他的修为倒并未用心机手段,是实打实自己修炼上去的。却因为同门所做下恶事,心中负担极重,便是实力也无法尽展,最后不过堪堪止步第四。

第三为卜梦宗的弟子。

这前二的天骄人物,其中一名自然是以练气修为胜筑基期,如今又已成功进阶的祁白扇;还有一人,却并非出身三大宗,而是来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先前也从未在修真界展露头尾,这一下却是蛟龙得水石破天惊,当叫其他人更震撼些。

那无名修士便是雍连隐了。

他说起自己宗门来历时,别人皆是茫然神色,显然不知这“天下第一宗”是个什么门派,光论这名字,都透着下九流骗子门派的气息。

以至于雍连隐进前五十名次时,几乎没几人注意到他,甚至觉得他定然是十分好运,才凑巧一路顺利赢过来。

直到雍连隐进了前十。

前五、前三——到这最后一战,面对筑基初阶巅峰的祁白扇,他才真正显出实力,酣战淋漓。

最后险之又险地,胜过了郁水宗祁白扇。

寒林试剑的魁首,真正落于这么个先前的无名之辈手中。

雍连隐自知,这不过因为祁白扇未筑基多久,对真元尚且不可灵活掌控的缘故。若是他真正与自己修为平级,雍连隐恐怕也要屈居之下。

好在祁白扇还未成长起来。

雍连隐的修为是极高的,甚至于让其他修士惊掉眼珠的高。

年二十二岁,筑基高阶,离金丹一步之遥。

便是有未及弱冠便金丹修为的霁摘星珠玉在前,也免不了雍连隐在众人眼中,简直是一块香喷喷的肉。

便有许多门派,甚至是镜花道这样盛名的三大宗之一,都向雍连隐大开方便之门。

进入大宗门,凭雍连隐的修为,不论他是做客卿还是内门亲传弟子,皆是前途无量。

寒林试剑本就不止是让大宗门弟子成名之处,以往也有这般璞玉生辉,待大宗发觉,只不过是那些人都没像雍连隐这样惊人,夺得第一罢了。

意回长老便有些意动。

他折了个徒弟,回去又免不了受宗门惩治,便不宜惜亲身拦住雍连隐,十分诚挚道:“雍小友不如来我镜花道?不提其他,我们内门亲传弟子的月俸为每月三百枚中品灵石,三十枚上品灵石……”他又似想到平驹少的事,微微咳呛一声,补充道:“自然,那般心思不正之徒,镜花道向来严惩不贷,不会姑息,小友千万不要有误解。”

雍连隐没打断他的话,等意回说完了,才长长叹息道:“可我已经有宗门了。”

意回暗示:“人往高处走,想必贵宗宗主也不会忍心雍小友的天赋被耽误。”他要是耽误你,那么别犹豫,赶紧踹了他。

雍连隐无辜:“可是我就是宗主。”

意回:“……”

雍连隐目光诚恳。

看着意回长老离开时的黑郁神色,雍连隐估计对方在心里骂自己来着。

而其他那些小宗门,眼见着意回真君都未成功,便也收了心思,只客气的和雍连隐结交。

其实雍连隐的心思,早早就飘到别处去了——

不远处,正是郁水宗的席位。

祁白扇微蹲下.身,靠在了霁摘星的腿上,小心翼翼地虚环着师兄的腰肢撒娇。

他像是十分委屈,声音都有些低落沉闷。

“师兄,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祁白扇是领头师兄,又差不多算是郁水宗年轻一辈的风流人物,得了次名,对他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好名次。但霁摘星未曾想到,会让他这么难过。

霁摘星微微垂下眼,声音温和,手在祁白扇乌黑的发上轻轻沾了一下,似安抚般地无奈道:“你做的很好。”

“起来罢,这么大还爱撒娇……”霁摘星微微含笑道,“要是让喜欢你的姑娘瞧见,怕是心都碎了。”

祁白扇这才期期艾艾地起身,面上有一层红晕,好似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轻声道:“师兄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了。”

不知为何,雍连隐看着有些心气不顺。

那祁白扇怎么和没骨头似得。

他因为霁摘星的缘故,对郁水宗弟子都有些好感,比试起来也留情许多。

最后以修为胜了祁白扇,雍连隐还着实觉得有些愧疚,若不是怕祁白扇误解,恐怕他还是要向他致歉的。

但是如今心里,却是一点内疚都不见了。

不过是输了一局,怎么好向师兄这么撒娇讨抱,没有半点修士风度,实在是不知廉耻,令人鄙夷,十分地……让人羡慕。

是不是他也做霁摘星的师兄弟,也能这样近的靠着他?

雍连隐一边盯着一边酸着,不知为何便走近了,霁摘星微抬起头,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上:“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