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罗完蛋了, 热情重新成为南意大利之王,一时之间,无数人试图加入新热情。

新加入热情的成员不仅比旧热情的人更积极, 有乔鲁诺和米斯达严格把关, 人员质量也上去了。

由于乔鲁诺上台后严格的打击力度, 很多毒贩根本没法继续混下去,他们只能想办法离开。

可是控制北意大利的彭格列也在收缩这方面的生意,以至于很多以此生存的灰色地带人士们的日子都艰难了起来。

有压迫就有反抗, 一时之间整个南意大利都陷入持续不断地小范围反抗中。

乔鲁诺一边联系彭格列商谈盟约的事,一方面派遣米斯达和部下不断抓捕这些人。

一时之间意大利警方居然不得不接收一大批毒贩,也是心情复杂了。

赤松流没在意这些事, 他将碍事的坂口安吾丢到热情去当联络官,一边教导中原中也怎么处理据点的各方业务,一边暗中去找兴风作浪的白兰。

是的, 南意大利之所以陷入混乱之中,当然少不了白兰和斯佩多的手笔。

当初斯佩多被乔鲁诺打的怀疑人生,飞速躲进魔镜中, 结果尼古莱·果戈里横插一手, 差点吓死斯佩多。

……好吧, 赤松流也被吓住了。

不过他留在据点参与战斗的是哈桑,斯佩多模拟出假的赤松流, 赤松流本体戴着太阳帽在沙滩边晒日光浴, 所以还稳得住。

赤松流不断向哈桑确认, 自己当年见到果戈里时, 好像是女孩子的样貌, 只要赤松流不开宝具, 果戈里就没可能认出赤松流。

哈桑黑着脸不断给与肯定的答复。

然后赤松流就放心了。

他很庆幸当年见果戈里时不仅是个女孩, 还修改了样貌变了名字,现在绝对不会翻车的!

赤松流淡定了,斯佩多却不淡定。

斯佩多并不知道赤松流曾和果戈里有过一场那些年的风花雪月,所以逃出生天后斯佩多立刻开始探查果戈里的资料。

“这居然是个罕见的空间系能力者。”

斯佩多撺掇赤松流,试图让兰堂过来和果戈里中门对狙:“让他来帮忙啊!要不然下次费奥多尔找到你,你就完蛋了!”

赤松流冷酷无情地拒绝了:“费佳不会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将事情牵扯到兄长身上的,你死心吧。”

白兰一边敲着键盘不断转移这些被热情摁到警局的毒贩资金,跟着收割韭菜,一边说:“d先生还不放弃吗?乔巴纳先生的行动很迅捷啊,他身边有不错的情报员……啧,我怎么觉得这手段那么像警察?你看,抓毒贩一抓一个准。”

赤松流咳嗽了一声,坂口安吾真好用。

他说:“反正你跟着发财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顿了顿,赤松流诧异地看着白兰:“怎么?难不成你真想在南意大利挖个墙角?”

白兰说:“d先生那种方法是不行的,但我要是在那不勒斯开个造船厂,我想热情是不会找麻烦的,对不对?”

此言一出,赤松流和斯佩多同时沉默了。

这可真是……掌握高科技了不起啊!?

赤松流:“我入股。”

斯佩多:“我也入股。”

白兰露出了可爱笑容:“好呀,那d先生帮我招揽人手,做日常管理,资金方面就麻烦k先生了。”

他卷了大半个涅罗的财产和六七成毒贩子的财富,正好用这些钱做初始资金开高科技造船厂。

科技改变生活,白兰坚信的自己的科技公司可以成为掌控整个意大利的财阀。

“等我能操控首相选举了,所有黑手党都会来找我谈合作的!”

赤松流和斯佩多看向白兰的眼神仿佛在看明日之星。

一时间,这两个前浪深深感受到了后浪的可怕。

“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保证自己活着。”

白兰给两个合作者画了一个大饼,然后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是时候研究一下怎么封闭平行时空的方法了,对吧?”

他可不想被隔壁世界的自己抓过去当工具人啊!

赤松流满口道:“没问题,我帮你。”

正好互利互惠。

斯佩多也挺感兴趣的:“你若能提前拿到玛雷指环提升自身实力,抵抗隔壁世界的抓取的成功率会更高,要不我去找找保管戒指的切尔贝罗。”

白兰甜甜地说:“那就拜托二位了。”

斯佩多化为一股青烟离开,赤松流准备去弄一些魔术实验材料,好配合白兰做实验。

白兰眨眨眼,他问赤松流:“k先生。”

赤松流看向白兰少年,突兀笑道:“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大方?”

白兰乖巧地说:“因为我有利用价值?”

赤松流:“是啊,你有利用价值,又和我们的目的没什么利益冲突。”

他一摊手:“你看,我们两个都可以毁灭世界,但都懒得这么做,就冲这一点,难道不是天然同盟吗?”

白兰忍不住想笑,他微微眯眼,紫色眼眸隐隐有光闪过:“如果我想了呢?”

赤松流想到费奥多尔,语气有些微妙:“那你们就好好争夺一下,谁先毁灭世界吧。”

“毁灭世界这种事,也是讲究先来后到的,要排队。”

白兰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像是松鼠一样。

“您这样太没意思了。”

“你看到了平行世界的很多事情,整个世界对你来说都是透明的。”

赤松流反问道:“你不是同样觉得没意思吗?”

否则隔壁世界的白兰怎么会想着毁灭世界?

白兰沉默了,这一刻他褪去了脸上的伪装,神情阴郁而冷漠,根本不像是孩子。

赤松流很熟悉这样的神情,以前太宰治偶尔也会流露出类似的、几乎洞察整个世界的神情。

“……是挺没意思的。”

白兰语气冷淡地说:“不过没意思的世界中,总会有那么几个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