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敦的兄长中岛流。”
赤松流对着面前几个学生笑着说:“敦给你们添麻烦了。”
为首的那个戴着眼镜的二年级学生立刻认真地说:“您客气了, 中岛同学有很好的天赋,他的表现很好,我们都对他抱有期待。”
赤松流听后露出笑容:“那今后敦还要托你们照顾了。”
赤松流和对方客气了几句, 几个学生和中岛敦打了招呼,就笑嘻嘻地离开了。
赤松流问中岛敦:“你们是有约吗?”
“嗯,前辈们听说我一个人住在东京, 有时候社团活动结束后会叫我一起去吃汉堡, 或者去吃包子, 有时候也会去快餐店一起写作业。”
中岛敦走在赤松流身边, 他拎着书包, 眉飞色舞地说着学校生活:“手冢部长虽然看上去严肃, 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他还说周末要帮我做特训。”
赤松流听后眼中笑意加深:“什么时候?”
中岛敦:“哎?”
“不是说周末特训吗?”赤松流问。
“可是兄长难得来看我,我想……”中岛敦有些纠结。
赤松流:“没关系,我可以看你们打球。”
看到中岛敦还想说什么,赤松流说:“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放松了, 敦。”
中岛敦听后抿唇:“……兄长为什么不想办法来东京发展呢?”
既然也喜欢这样轻松的生活, 为什么还要执意留在港黑呢?
赤松流笑了笑:“东京是整个国家的心腹之地,我不可能在这里讨生活的。”
今天他要是说在东京开个港黑分部,不用等明天, 马上特务科的电话就会打到森老板面前, 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敦为什么想让我离开呢?”
赤松流饶有兴致地看着中岛敦。
中岛敦张了张嘴, 他的情绪有些沉郁:“……我希望兄长能开心,能轻松地生活, 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是兄长给他的东西, 他也想回馈给兄长。
“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愿望呢。”
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天天开圣杯战争吗?
赤松流心里哭笑不得, 面上不动声色, 他对中岛敦说:“那你什么时候能赚大钱了,我就给森先生递辞职信。”
中岛敦语气坚定地说:“没问题!”
然后织田作之助开车接了赤松流和中岛敦,赤松流带着俩人去银座最贵的法式餐厅吃了米其林。
中岛敦看着最后的账单,一瞬间,心中的坚定烟消云散:他真的能赚大钱吗?
少年的理想再一次被现实击败,沮丧的仿佛一只被洗澡的猫。
虽然中岛敦的再一次劝说失败,但兄长跑到东京来看他这件事,还是让他非常高兴。
中岛敦和学校的前辈们约了上午打球,下午倒是挺空闲的,于是赤松流上午围观了一场手冢国光用网球逗弄名为中岛敦的大猫,下午他带着中岛敦在东京乱窜。
东京很大,非常大,赤松流以前来东京基本都是出差,去的地方……哎,不提也罢。
中午他们找了一家名气不错的店品尝了怀石料理,然后赤松流和中岛敦去了浅草寺。
赤松流给自己抽了个上上签,然后又给自己买了出行平安的御守。
中岛敦看到兄长的签是上上,比赤松流本人还激动。
离开浅草寺,他们又去了二重桥。
二重桥后面就是天皇居住的皇宫,有意思的是当赤松流和中岛敦穿过前面的公园和草坪,打算继续往前走时,突然有人从斜方向凑过来,询问是否需要拍照服务。
中岛敦没反应过来,只说他们兄弟俩能自己拍,倒是赤松流扫了对方一眼,突兀笑了。
“的确需要拍照服务,敦,这位先生明显经常在这边拍照,选的景色比我们找的好看。”
然后这位先生带着俩人到二重桥附近拍了照片,照片效果的确挺好。
拍完后赤松流和中岛敦往回走,那位先生居然还厚颜跟着,询问还要去哪里玩,他可以提供跟拍服务,绝对拍的好看。
中岛敦觉得莫名其妙,赤松流笑着拒绝了对方:“不用了,一会去涩谷买手信,明天去迪士尼乐园。”
听了赤松流的话后,那位先生表示遗憾,然后诚恳地祝愿赤松流玩的开心,就转身离开了。
中岛敦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品出不对劲了。
“兄长,他是……”
“这里毕竟是皇居嘛。”赤松流不以为然:“走,去涩谷,昨天太晚了,根本没空采购。”
中岛敦张了张嘴,他挫败地说:“……您与其在这边采购,不如直接找人代购。”
港黑那么多条走私线路,赤松流打个招呼,就会有无数人帮忙做代购吧。
“那不一样,亲自买好再包装起来,送给在意的人,这是一种心意。”
赤松流如此说。
“再说了,我又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