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喝了口酒，“杨一，当年你父母双亡，我帮你，是因为你的遭遇和我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你有个和你相依为命的妹妹。”

“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杨一看着冥夜，有点奇怪为什么突然提起旧事。

“人的一生短暂，可是，却精彩，”冥夜又喝了口酒，“活的越久，就会变得越麻木，”说完看着杨一，“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永恒的孤独还是短暂的快乐？”

“我……”杨一拿酒杯的手一顿，“我不会永远孤独，起码，我会选择一个让自己永恒快乐的方式。”

“或许到时候，你就会后悔的……”冥夜似有深意的看着杨一，“佛曰：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冥夜，你什么时候成佛家的了，怎么说些我听不懂得话，”杨一递给冥夜一壶酒，“来，喝酒。”

“居然要我照顾这丫头，”杨雪儿看着躺在床上的令狐离，“想的美，也不看看什么身份，不就是个暖床丫头嘛。”不过，这丫头真是越看越漂亮了，难怪冥夜大哥会着迷……要是……在她的脸蛋上划上几刀，不知道……杨雪儿慢慢伸手取下头上的簪子，朝令狐离的脸蛋伸去……

杨雪儿兴奋的喘着气，看看手里沾着血的簪子，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经满脸鲜血面目全非的人，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丑八怪，看冥夜大哥怎么喜欢你，我才是最漂亮的我才是……哈哈……”

疯了吗？令狐离看着坐在床边大笑的杨雪儿，伸手摸摸自己的脸，要不是醒的早，发现杨雪儿不太对劲，变了个替身躺那里，现在流血的可就真是自己了。想起刚刚她在那里划来划去的就觉得疼，可是，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昨天一场大雨过后，今天天气倒是好的很，阳光明媚。令狐离看了眼旁边的杨雪儿，后者则在冥夜身边一副欲哭的模样，一切正常。

“冥夜大哥，那你要去哪儿呀？”杨雪儿伤心的看着冥夜。

“雪儿，”杨一拍拍杨雪儿的肩膀，“别难过了，以后会再见的。”

冥夜朝他们点点头，“小离，我们走吧。”

“哦。”令狐离点点头，乖乖的跟在冥夜身后。

“冥夜，令狐姑娘，我们后会有期。”杨一看着回过头的令狐离，微微一笑。看着他们走远了的身影，杨一摸摸杨雪儿的头，“雪儿别难过，你想要的东西，大哥一定会让你得到。”

“在想什么？”冥夜看着一路上不说话的令狐离。

“你说，凡人是不是也有可怕的一面？”令狐离想起昨晚上，杨雪儿做了那件事后，很坦然的起身走了，今天又像没事人似的，“我是说，就像我们妖啊，可以是凡人的样子，也可以是妖的样子，难道他们也可以？”

“嗯！？这个问题不错，”冥夜挑眉，环顾了下四周的人，“有太阳就会有阴影，有善就会有恶。人心是善变的，一旦被自己的心魔控制，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