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景,也许你变成胖子我反而还更省心。”
“为何?”
“那样就再也没有人垂涎你的美色,对着你这张脸流口水了,出门也不用再接受到比紫外线还强的女性目光洗礼了。”
“额,你也差不多,我每次都恨不得把那些盯着你脸看的男人眼珠子抠下来……”
“哼,才没有,我才没有像你这么招摇。”她平日出去都会易容或者戴个纱巾,哪里像他,肆无忌惮的每日都顶着这张红颜祸水的脸到处晃。
“那,绵绵,万一哪天我真的瘸了,或者是一辈子只能瘫坐在轮椅上,不能走路,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会。”
他一听心理不免有些失落,又一看,发现阮绵绵笑得格外狡黠。
那一瞬,他才明白,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是在捉弄他。
“阮绵绵,你学坏了,敢开始捉弄我了!你看我……”
注意到他嘴角勾起的坏笑,阮绵绵却心中一紧,不能让他知道!可是心中那突然有升起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就见白朔景欲扑想自己,知道他的脚下行动不便,可又不敢特意躲开,就怕他万一要追逐自己反倒会伤到他的脚。只能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这还没出逢知楼,他应该不会做什么荒唐的事吧。
“捂住脸,我就亲不到了吗?”他低笑着问道,紧紧扣住她的手,往前一拽。阮绵绵还来不及反抗,当即,向前迈了一步,整个人扑倒了他的怀里。
白朔景双手放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让你嫌弃我!”
“若不想我嫌弃你以后瘸了,现在就别到处乱跑,好好去坐轮椅,唔唔……”
阮绵绵话还没有说完,他那张帅脸就压了过来,用力地封住了她的唇。
唇齿间传来他异常清晰而又霸道的声音。
“你敢嫌弃!”
这一吻他格外的重,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似乎带着点惩罚,被他这么狠狠地啃了一口,阮绵绵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像极了一个溺水的人,放弃挣扎,无助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就算有一日.你嫌弃我,我也永远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他终于放开了她,完全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无论何时,我亦不会负君。她在心中默默念着。
而此时阮绵绵的脸都涨的通红,她娇嗔的瞪着白朔景,果然是姜还是“攻”的辣。
“嗯?知道吗?”白朔景他勾起她的下颌,阮绵绵在他的眼中瞥见了一种火在燃烧,虽然不带一丝怒气。
“白朔景,青冽还在那边等着呢!”她突然想到青冽正在马车那等着他们,要是他一直看不到他们出来,怕是要进来找的。她小声唤着他的名字,要是被青冽他们瞧见,她肯定会羞的再也不敢见他们。
“嗯,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就不成了。”知道怀里的人儿容易害羞,特别是在人前,白朔景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然后捧着她的脸,还不忘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虽然这个轻吻很甜蜜,可阮绵绵眼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苦涩,这个曾经谪仙一样的男子如今能腻歪成这样,而她的内心却在害怕有一日她会保护不好这个为了自己走入情海的男子。
白朔景似乎已经察觉到她有一些与平日不同,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同……
他从身后拿出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阮绵绵一看,竟然是一件白色的雪貂披风,看起来十分华美温暖。
“穿上,风大。”
“嗯。”她将披风裹在身手,却发现找不到颈出系着的丝带,白朔景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一个回身压了过来,带着那股以往一样的木质香味,还有药味。
错愕间,只觉一双手轻轻划过她的颈处,是那么的亲昵。
阮绵绵低头,发现披风已经被固定在身上,那领口并不是用丝带系上的,而是一朵桃花形状的鎏金卡扣。
“你最近医书看了那么多,难道不知道给自己添衣?不要吹风,小心风寒。”
“你知道……”阮绵绵默然地看着他,原来白朔景知道她每日都说自己在盘账目,其实是翻医书。
难得放晴的冬日,阳光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凉风拂来,几缕青丝合着那领口繁锦的花纹,飘逸而俊美。
“傻瓜。”
白朔景含笑着回身对着她伸出手,阳光洒在他的肩上。
阮绵绵缓缓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染着金光,犹如神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