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木罕与另外两个北勐男人互视一眼,眸中已有恼意,“世子定要与老臣为难吗?”
墨九的感觉非常敏锐,在纳木罕盯她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出来了,这个人不想放过她,也不会放过她。甚至她觉得,这个纳木罕不想放过她的原因,并不仅仅因为她听见了北勐的“机密”,而是在他知晓她的身份时,就单纯因为这个原因而生出了杀意。
“世子,大汗说,切莫感情用事,也包括她。世子为她,已多次不顾大汗的吩咐,恣意妄为。以前她有墨家钜子身份,老臣尚可理解,如今她什么也不是,世子为何还要留下她?”
如今她什么都不是……这句话敲在了墨九的心坎上。
她微微眯眸,望向萧乾。
他却没有看来,淡淡的目光依然如旧,一瞬不瞬地盯着纳木罕。从容的、却也固执的,明明目中带笑,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阴冷与杀气。
“因为她的命,就是我的命。”
他如是说,不仅将纳木罕与另外两个北勐大臣愣住,也把温静姝怔住了。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想象有一日萧乾会说:一个女人的命,就是他的命。
只墨九不以为意。她晓得他指的是什么,因为云雨蛊,她的命,确实等同于他的命。
每一次想到云雨蛊,这个属于二人之间的秘密,她与他之间似乎就格外亲近。
那是一种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只属于他二人才有的亲近。
于是她唇角微微一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颀长挺拔的样子,还有那一抹淡然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