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萧乾唇角微勾,打断了他,目光冰冷,却有着高高在上的不屑,“元驰看我的样子,像要造反的?”
“滚你娘的,别惹老子。”宋骜骂完了,又唉一声,“我晓得你不会反,可旁人怎么想?关键是我家老头子怎么想?你说你一夜之间,调动京畿二十万大军,包围临安城,引得百姓恐慌,群臣惊惧……作的是哪门子的孽哟!”
萧乾眸底划过一抹笑意,“你担心我?”
“废话!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不担心你,我担心谁?”宋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这回麻烦大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入宫请罪去。”
“皇子的裤子,我可不敢装。”萧乾不带情绪的瞥他一眼,朝禁军扬了扬头,便有兵卒过去收拾谢忱的尸体,然后用一块青布包起谢忱滚落在地的脑袋,“萧使君,这个……”
“交给我。”萧乾拎着青布,招手让几个将校过来,小声嘱咐了几句,等他们领命离开,他方才回头望向墨九的马车。
这一眼,隔得远。
他看不见帘子里的墨九。
墨九的目光却可以穿透风雪看见他。
他似是朝她勾了勾唇,用一种安抚的眼神儿,满含温柔的笑意,像一朵花在冰块儿里的绚烂花朵,几近华丽之态。
墨九心头一跳,正想完全打开帘子,他已打马过来,靠近马车时方才放缓了马步,几名守车的禁军懂事儿的错开身子,一字排开挡在他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