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阵痛筋脉,几乎让她窒息而死。
她这五年到底做了什么,为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在坚持在努力。
她是头猪,被迷雾蒙了眼,什么都没看清过。
她缩在椅子上哭得厉害,阮软接过来的纸巾全部不接。
她不擦眼泪,她声音粗噶恨意满满地跟阮软说:“就算他再哭着回来求我!我也不会再看他一眼!人渣!!!”
阮软站在她椅子旁边,把她的头抱进怀里,不说什么话,只是让她发泄。
等她发泄完,要从椅子上下来去收拾东西。她腿脚已经站不住,阮软只好扶住她,把她扶去房间,让她去床上躺着。
白酒加啤酒的酒精度是很够的,蔡蔡趴在床上哭,哭了没一会就睡着了过去。
看她睡着,阮软去洗手间拿了热毛巾,到房间用热毛巾给蔡蔡擦了擦脸,然后又把她的姿势摆正,盖上被子,才出去收拾餐桌和厨房。
餐桌厨房收拾干净,地也拖了一遍,一切恢复到原来干净的模样。
蔡蔡睡着了,房间里有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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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窗户里打进来,照到正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脸上。
长发铺开,脸压一半在枕头里。
床单和被罩都是草绿色的。
蔡蔡眉心微蹙,睫毛抖颤半天,才把眼睛睁开。
昨晚喝多了,头昏沉得很厉害。还没从床上坐起来,她就开始揉自己的眉心和太阳穴。
揉了一会听到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她才陡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另一个人。
蔡蔡从床上下去,穿上拖鞋去房门边打开房门,就看到阮软坐在沙发上正在很专心地看电视。
穿一件乳白色松垮的毛衣,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听到房门上的响动,阮软看向蔡蔡,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蔡蔡姐,你起来啦?”
“不好意思啊,软软,昨晚我喝多了。”蔡蔡又揉一下头,看向沙发背后墙上挂着组画里的圆形钟表,都十一点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阮软去厨房里倒了杯开水,送到蔡蔡手里。
蔡蔡坐到沙发上喝水,一只手按太阳穴,“头疼。”
“喝那么多,肯定头疼,饿了吗?”阮软在她旁边坐下来。
饿倒是没觉得饿,只是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可能是阳光太好,第一眼醒来看到的人长得太漂亮。
她喝着水看向阮软,“我昨晚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她断片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该说的都说了,也算是发泄了一通吧。现在提起来还得再回顾一遍,实在没有意思。
阮软摇头,“你喝酒喝那么猛,醉了没一会就睡着了。我把你弄去房间,差点把我累死哦。”
蔡蔡笑笑,放下手里的杯子,然后拽起自己毛衣的领口到鼻子边闻了闻,果然还一股酒味。
喝醉成那样,澡自然也没能洗。
她坐不住了,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房间找衣服钻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在蔡蔡去洗手间洗澡的时候,阮软去厨房找到米蒸了米饭,两个人的量。
后来和蔡蔡一起随便炒了两盘小菜,在家里吃了午饭。
今天是个让人心情晴朗的一天,和外面的天气一样。
阮软的感冒好了,蔡蔡的心情也不再那么沉重。她似乎真的想开了,不再去纠结和放任自己的痛苦。
不好的东西就该舍弃,她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和赵瑞走入婚姻。
否则,那就是一辈子的灾难了。
在出发去苍城前的这段时间,阮软都和蔡蔡在一起,出去逛街吃喝,一人买了一件超厚超大的羽绒服。
款式是一样的,也基本没在乎款式。
蔡蔡买了黑色,阮软买了大红色。
在出发前的头一天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
蔡蔡终于坦然下来,和阮软说:“等从苍城回来,这个房子我就不租了,换一个再小一点的。我打算把工作也辞了,出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再做打算。”
阮软知道蔡蔡需要放松心情,当然不反对,也没遮掩,跟她说:“我要是有能力,我就帮你爆了那个男人,可是我没能力。”
蔡蔡看她这么说,觉得可爱,自己笑起来,“我自己问题比较大,大学的时候室友就一直劝我分手,是我自己不听。就觉得是初恋,舍不得。”
阮软没有过初恋,不知道这种舍不得的感觉是怎样的,但还是抓着她的手安慰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嗯。”蔡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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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买的晋安去苍城的飞机是早上九点起飞,要飞四个小时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