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开门进了房间,发现秦佳慧还在熟睡,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窗帘拉得密实,房间里很暗,阮软轻着动作摸到床边,躺到床上拉过被子,闭上眼睛就开始装睡。
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睡着了,然后在迷迷糊糊中被秦佳慧起床的声音吵醒。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看到秦佳慧开了一个床头灯正站在衣柜边换衣服。
醒了一会神,她想到什么,鼻音略重地问秦佳慧:“妈妈,你夜里起来了吗?”
听到她说话,秦佳慧穿上衣服回头看她,“没有啊,我很少起夜的,没这个习惯。”
“哦……”阮软彻底放心了,把脸往被子里埋埋,“我能再睡会吗?”真的浑身酸疼,只想躺着不动,一步都不想走。
“你睡吧。”秦佳慧没意见,“我出去收拾收拾,早饭做好了我叫你。”
“谢谢妈妈。”阮软满足地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阮软就想到自己在秦佳慧眼皮子底下做了那种事,现在还要骗她,真是让人又脸红又心虚又羞愧……
还好她的脸埋在被窝里,秦佳慧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意。
她在被窝里又睡了一个多小时,这次醒来后没再赖床,起身去拉开窗帘,到柜子边找衣服换。自从她学校廖家两边跑以后,两边都有她的衣服,来来回回连换洗的衣服都不用带。
穿好衣服去洗手间洗漱,每走一步下面都会疼,阮软默默忍着。
等到了洗手间绾头发准备洗漱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扎好头发再往下拉衣服,胸前也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异常醒目暧昧。
她明明记得廖祁生没有怎么用力,这……
洗手间外面响起敲门声,打断阮软的思绪,把她吓一跳。
外面响起阮宇的声音,“有人在里面吗?”
“我啊。”阮软稳着声音回他,“等一下吧。”
“好的。”阮宇应完离开洗手间。
阮软轻轻吸气,赶紧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开始刷牙。一边刷一边庆幸,早一点的时候幸好没有和秦佳慧一起起来。要是一起起来,肯定会被她看到,也肯定说不清的。
她快速地洗漱完,随便抹了点护肤品,然后就匆匆忙忙回去房间,继续找衣服换衣服去了。
这次她换了件高领的薄毛衣穿在身上,正好盖住了脖子上所有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
穿着毛衣到餐厅吃饭的时候,秦佳慧坐在餐桌上还好奇地问了一句:“软软你很冷吗?”
“感觉有一点呢,都快到十二月了啊。”阮软装得淡定。
秦佳慧看着她,再看看窗子外面的大好阳光,觉得……怪怪的。
虽然是十一月底了,但晋安这样的天气,穿高领毛衣,看起来还是有点热。
阮软看出秦佳慧表情疑惑,她只好又解释一句:“最近感觉不舒服,可能要感冒。”
这下秦佳慧不觉得奇怪了,“换季呢,别大意了。”
“嗯。”阮软应声,目光瞥到廖祁生的时候,连忙扫过去,并不与他对视。他知道她在撒谎,看着她的时候肯定没什么好眼神。
都怪他,她从来没做过这么做贼心虚的事情。
**
这个周末,阮软还是没有在廖家多呆。
周六傍晚从叶教授家出来,和廖祁生去买了菜回来的,到周日中午吃了午饭,就收拾收拾直接去了学校。距离面试余下的时间不多了,她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不管怎么样,这个机会她都要尽全力争取到最后。
廖祁生在送她去学校的时候和她聊起这个事,很自然地问她:“要不要我跟电视台的人打个招呼?”
打个招呼对于廖祁生来说不算难事,但阮软还是很干脆地摇头,“不要。”
廖祁生看向她,“你这么遵守规则,别人不一定会守。”
这个人情社会,纯靠实力的,怎么说都比有关系的要难走很多,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阮软不是想故作清高,她回答廖祁生:“叶教授是我自己争取得到的导师,我不想辜负她。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叶教授在带我,说我是她的得意弟子。从这方面来说,我也没那么吃亏,叶教授就是我的关系。比起大四没有导师还进了面试的,又找不到关系那些人,已经很占便宜了。”
廖祁生明白,叶教授喜欢她,指导她领着她往这个行业里走,那么肯定会在职责范围内帮助她。这个以导师身份的帮助,和他这个专业外的人随便动用关系进来插一杠子,是不一样的。
前者是叶教授想提携新新后辈,而后者,只有赤.裸.裸的人情关系。
而叶教授这个关系,确实是她凭自己的能力接触并稳固下来的,属于她自己的人脉。
如此,廖祁生就没再试图掺和这件事,然后他突然转了话题问阮软:“你真不热?”
听到他问这个,阮软给了他一个白眼,“一点都不热。”
开车一路过来,街边行人无数,但这样太阳特别好的大中午,穿着高领毛衣的可真不多见。穿得多一点的,也就是t恤外面加个薄薄的小外套,或者是长袖连衣裙长袖打底。
不过,阮软的毛衣也很薄,热确实没怎么觉得热。就是高领穿的人少,被凸显得有点热。
廖祁生还是把阮软送到北门,在固定的地点停下车。
在她下车前,他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拽着她亲一口,然后问她:“下周回来吗?”
终于让他开了荤,阮软当然知道廖祁生在想什么,肯定是巴不得夜夜折腾,折腾得力气耗尽才满意。可她现在身上还疼着呢,她抬手拍廖祁生握着自己胳膊的手,“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