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右手握拳,作势在颜珣心口虚虚地打了两下。
萧月白乃是文人,从未与人动过手,动作颇为生硬,颜珣不禁被逗笑了,即刻恢复成了惯常的模样,冲着萧月白撒娇道:“我要吃小酥肉,先生喂我。”
萧月白夹了一块小酥肉与颜珣吃,又夸赞道:“阿珣,你的诗会办得不错,在文人间风评上佳。”
颜珣一口吞了小酥肉,双目灼灼地凝视着萧月白:“先生何时得空了,定要参加诗会,我要让天下人知晓我的先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博古通今、锦心绣口……”
他说到一半,止住了声音,改口道:“先生还是勿要来诗会了,先生这般出众,我怕先生会被人抢了去,先生是我一个人的先生。”
萧月白莞尔笑道:“我的阿珣如此出色,我日日夜夜、朝朝暮暮、每时每刻、都怕阿珣你被人觊觎了去。”
听得萧月白故意如同自己一般堆砌着辞藻,颜珣瘪瘪嘴,抱怨道:“先生,你打趣我。”
萧月白但笑不语,又将一块春笋喂予颜珣吃了,心下暗道:阿珣,我是当真怕你被人觊觎了去。
第99章 转·其十一
萧月白与颜珣俩人用罢晚膳, 颜珣拉着萧月白讲了些诗会上的趣事,俩人便相拥而眠了。
颜珣起初并未睡得如何沉,被萧月白轻拍着背脊, 才彻底睡了去。
次日,颜珣猛然醒了,伸手一探, 旁边的床铺果真已冷透了, 他不由失落万分,浑身失力, 连手指都不愿动上一动,索性复又阖眼睡了。
他还未睡多久, 却有一人推门而入,而后行至他床榻边上,又垂首吻住了他因久睡而生了红晕的面颊。
他登地睁开眼来, 望住萧月白, 紧接着又阖上了眼去, 耍赖道:“先生, 你吻我五百下, 我便起身。”
萧月白勾唇一笑:“那你可要数仔细了。”
颜珣志得意满地道:“我的算学学得可好了, 定然会数仔细了,差一下……差一下都不行……”
萧月白在颜珣说话间, 顺势侵入了颜珣口中。
颜珣骤然沉溺在了萧月白的亲吻之中,哪里还顾得上计数,只能软着腰身, 任由萧月白辗转研磨。
萧月白吻了一阵,扯谎道:“阿珣,已到五百下了。”
颜珣平复着吐息,拼命地凝了凝神,良久,才气呼呼地道:“先生你骗我,五百下怎地会这样快就亲完了。”
“阿珣当真聪慧。”萧月白坦白道,“其实我只吻了你二十四下。”
闻言,颜珣揶揄道:“却原来先生十分喜欢与我接吻,还刻意计了数。”
萧月白告白道:“我此生最爱之事便是与你接吻。”
颜珣霎时面色绯红,犹如煮熟了的小河虾似的,他羞怯地扯了萧月白的手腕子,催促道:“那先生快些将余下的四百七十六下补齐罢。”
“留待改日再吻罢。”萧月白摇首道,“今日阳光明媚,又有春风和煦,我偷闲一日,与你一道去放纸鸢可好?”
萧月白曾许诺过出了宫,便带颜珣去放纸鸢,但因出宫之时已是白露,天气又急剧转寒,开了春,萧月白更是忙于营生,故而直至今日,才有一道放纸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