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季泽的手并无大碍,可赵瑾钰却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查看了一番,关切的话随之脱口而出“舅舅,你没什么事吧。”
“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过不了几日就会好了。”不过阿日兰斯就不一定了。季泽心里默默说着。
季泽没告诉两人的是,他自生下起血液里就带着一种极为阴狠的胎毒,从小他便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已是对这胎毒免疫了不少,而自赵瑾钰出生后他便怕他这胎毒会伤到她,于是便用银针封穴将毒压制下来了不少,旁人沾上他这毒血虽不会毙命,可不一会就会麻痒难忍,痛苦不堪,那滋味一般人可是受不住的。为了以防万一解药自然是有,可他会给阿日兰斯吗?存了心让他吃些苦头的季泽当然不会拿出来。
看着赵瑾钰关切的在自己身边转悠着,季泽心里别提多满足了,正想着抬手摸摸小侄女滑嫩的小脸蛋,一道如若实质的炙热视线就落在他的身上,他抬眸朝着阿日兰斯的方向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他那双透着凶光的双眼。
[离她远些!]季泽看懂了阿日兰斯眼中的意思,于是他回以一个挑衅十足的眼神。[呵,你这未开化的狼崽子才是该离她远些,省的哪天发狂伤着了她。]
[我不会伤她,也不会离开她。倒是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阿钰那些个心思。]
[看出来又如何,你觉着她会信你吗?]
[哼,别忘了你的身份,难不成你还能守着她一辈子。]
[一辈子有何不可,别忘了我和她之间还有这一层血脉关系,而你呢,现在充其量是个有所交集的陌生人罢了。]季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阿日兰斯的眼中讽刺意味甚浓。
[你瞧,我受了伤,她第一时间便赶过来查看,而你呢,她现在还没个正眼瞧你呢。]季泽又继续挑衅。
嘴上功夫说,阿日兰斯自然不是季泽的对手,在他三言两语之间,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撕开他那张虚伪的笑脸。可他不能,一是因为刚刚抓伤季泽的那下已是极限,若是他再犯难,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而为,到时就算赵瑾钰能护着他,他也绝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
二则是因为他的手突然变得麻痒不堪,他尝试着抓挠了几下,可并未起到任何效果,那痒意反而更盛。
阿日兰斯立马就明白了此事是季泽在暗中捣鬼,他抬眼恨恨剜了季泽一眼,却见后者张着嘴默无声息的说着“活该!”
见阿日兰斯的双手已是开始发抖,季泽清楚毒素已是开始发挥作用了,可阿日兰斯那副沉着冷静 的样子,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倒是个能忍的,这等意志力若是被我拿来当实验的药人是最好不过了。季泽这般想着,话也顺着脱口而出。“小钰儿你看这样如何,他弄伤我一事,我可以不追究,不然就让他当我的药人好了,将功抵过,你看如何?”
“舅舅你要是需要药人,这府上丫鬟下人随便谁不行,为何非得是阿日兰斯。”赵瑾钰闻言连忙站出来阻拦。
药人顾名思义,就是被整日里被拿来试药的人。不过药人这活有一定的危险性,就连季泽这般高明的医术也只敢保证留住他们的性命,至于其他什么影响他便不敢说道。但这活的报酬高到令人咂舌,一次试药换的的工钱能抵上他们一个月的辛苦,不少个大胆的丫鬟下人去尝试了一番,倒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可自此以后见着季泽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一般,吓的要死。不过好在季泽之后也没再提过这事了。
但今日不知是怎么可,居然又兴起了找药人的念头,周围站着的几个丫鬟下人不约而同的朝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被主子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