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禁不住摇头,到底是小孩子,还不知道身份地位的差别所在呢。

昭和笑道:“阿吉,这两个是双胞胎兄妹,哥哥叫文光,妹妹叫蕊儿,从今天起,他们便是你的伴读了。”她瞧了一眼地上乱转的小狗儿,笑道:“这个狗儿,自然也是。”

蕊儿斜眼睨了阿吉一眼,瞧他长得粉粉圆圆白白的,就如一个汤圆一般,比自己矮了一个头呢,禁不住在心里哼了一声,高傲的扬起了小下巴。

昭和道:“你们两个还不见过阿吉?可还记得方才本宫告诉你们的职责所在?”

因着长公主殿下的威严,两个小顽童急忙低头向阿吉行礼,阿吉喜滋滋的扬起了嘴角,可是见他们是自己的人了又急忙掩住了笑意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反正小狗也是自己的啦,他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蹲在那里逗得狗儿滴溜溜的直打转。

文光真想上前说一句“那是我的狗儿”,蕊儿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这两个的父亲已经战亡,养在恩泽堂的,昭和正好想给阿吉找伴读,便找到了两个小家伙。她想着倘若出门,多出阿吉一个引人怀疑,再加两个孩子阿吉反倒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阿吉抱起小狗献宝似的走到昭和跟聂缙的跟前,小团脸笑的仿佛向阳的葵花一般:“姐姐,师傅,你们看,阿黄对我亲呢。”

聂缙抚了抚他的脑袋:“它喜欢阿吉。”

一句话说的阿吉的笑容越发的耀眼。

昭和望着几个孩子微笑道:“今儿,我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阿吉,姐姐不是曾经说过要带你出去游山玩水?今儿你就可以开始准备了。不过三五日咱们便出发。”

阿吉一听,狗儿也不抱了,急忙走过来拉着昭和的袖子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去哪里?”

昭和摸着他的头:“去江南。”

“哦啊!”阿吉欢呼着跳起来。

文光和蕊儿两个瞪大了眼睛,也定定的望着昭和。

昭和回头对两个说:“你们也去。”

“哦也!”两个小家伙欢呼起来,跳了过来,同阿吉一起,三个人拉着手围成了圈儿又笑又跳。

昭和跟聂缙相视一笑,果然是小孩子,方才吵吵闹闹现在就又笑又跳的,到底是天真无邪的岁月,真是好。

昭和出游的事情禀到宫里头,皇帝有点意外,不过没说什么,倒是赏赐了些金珠宝贝给她做盘缠。

邵阳郡主一听她要游江南,恨不得跟了她一同去,只是她同元贞方才和好舍不得离开他,便只能作罢。

不过昭和离开这天邵阳亲自来送一直到了渡头。

瞧着那高大华美的船舶,她很有些羡慕,一双媚眼瞥到昭和的身后,只见那渡头口迎风立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美男子,邵阳突然有了一种福至心灵的醒悟。

“昭和啊昭和……”她狡黠的说,“我说你怎么跟蔺辰没什么进展呢,原来,原来你早就有了爱将了。”

昭和倒是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握着她的手道:“今日风大,也难得你出来相送。我这就上船了,你早点回去吧。”

邵阳见她绕开话题,凑到她耳畔低声问:“他……功夫怎么样?”

昭和啐她:“你真是多管闲事诶,管好你的元贞就好了!”

邵阳见她样子娇羞,暧昧笑道:“想必是不错,否则怎能让你如此爱不释手?哎,可惜了楚离居然被你流放到羽林卫去独守空房了,可怜。”

昭和见她越说越不像样,伸出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好啦!我真的要走了!开船有吉时呢。”

邵阳笑笑:“也罢,祝你一路顺风!和你的那个他,度过一个美好的旅程!”

昭和点点头,回身向着大船走去,聂缙见她过来,忙过来搀扶她的手:“公主小心。”

回头,昭和便看到邵阳依旧在挥手对她挤眉弄眼的,禁不住脸上一烫,扶着聂缙的手,抬步上了大船。

这船上都是自己人,除了带了春华秋容跟聂缙,还有整个暗枭队,不过暗枭队的人向来隐蔽,已经化身为船员隐入人中。另外,公主府的侍卫统领肖远也来了,带着公主府最为精英的二十多人在大船上。楚离肩负着监督羽林卫的重任此时留在京中。

离了岸边,之前一直在船舱中玩耍的几个孩子迫不及待的跑到了船舷上来。

“小心点!”春容和秋容小心翼翼的跟着几个孩子。

“阿吉,你快来看!那有鱼儿呢!”蕊儿趴在栏杆边兴奋的说。

“哪里哪里?”阿吉好奇的凑过来,蕊儿指着江面上那银色的闪光。

阿吉果然看见了,好奇的问:“那真的是鱼儿吗?好大呀!”

蕊儿信心满满的说:“对啊,我见过的!就是有这么大的鱼!”

文光凑过来:“哼!我还吃过这么大的鱼呢!”

蕊儿鄙夷的说:“就知道吹牛,你吃没吃过我还不知道吗?”

文光听了小脸一红,闭了嘴巴,他身边有个门儿清呢,他可不敢再乱说了。

昭和瞧着,脸上漾起温柔的笑容:“我之前就想着,这次出来会不会太冒险,可是如今瞧着阿吉这样子,便觉得不虚此行了。”

聂缙从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柔软的白狐毛的披风搭在她的肩头将她裹住,道:“别光顾着阿吉,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今日风有点大。”

昭和回眸,瞧见他脸上的温存心中一荡,玩笑道:“没想到出来一趟,我的缙儿倒是越发的贤惠了。”

“缙儿”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心底说不出的酥软,可是一听“贤惠”二字,登时眉端挑了起来一双黑眼乌沉沉的望着她。

昭和心虚,轻轻拍着他的脸:“玩笑,玩笑……”说着便往船舱内走去。

她才进舱,男子跟在身后“啪嗒”一声将舱门关上,一手握着她的腰,抵着她在船舱壁上,凑到她耳畔说:“信不信……我可以更……贤惠……”

他的手伸了进来,隔着薄薄的兜衣,揉在那圆润的丰软上,一下一下的,撩的她心颤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