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国大王盯着她,眼神一瞬间似能滴出水来,但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景横波正心中一紧,担心自己演戏过火台词不对,易国大王忽然一伸臂,将她一推,冷哼道:“又来哄人!你的话和你的脸一样,从来就没真过。我要信你,早死了一万次了!”说完起身,鼻子里哼一声,看也不看她,女王般昂然迈着猫步走了,景横波听见他一边走一边吩咐属下,“给我看好这间屋子,飞出去一只苍蝇,你们就自裁吧!”
外头轰然答应,连屋顶上都有。景横波却舒了一口气,抹掉冷汗,在榻上摊开身躯。
妈妈咪呀,今儿好一出大戏!集伦理道德反串反转狗血之大成!
差点擦枪走火!
景横波抱住头滚啊滚,这事儿怎么整?以前是她担心贞操,现在她担心有人要给她献出贞操,还是自己操自己,你们和黑水女王什么仇什么怨?
不行,得走!
她本来还有轰轰烈烈扮演皇叔,通知宫胤的意思,此刻却一点都不想玩了。那对大王皇叔,明显奸情满满,易国大王等待多年,终于抓到情郎,春情满溢猪都看得出,今晚不过是欲擒故纵,玩点矫情的小花招,等他不耐烦了,迟早自己动手,到时候……
景横波开始瞬移了。
第一次瞬移,撞到一个胸膛,铁甲撞得她鼻子差点开酱油铺,一抬头,哇塞,满院子的人,一只猫都钻不过。
面前的大汉对她一笑,掀开衣襟,她看见长满黑毛的……凶器。她当场就吐了,被抬了回去。
吐完她缓过劲儿来,给自己一巴掌,删掉脑海里那黑毛胸器,不再想那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第二次闪了出去。
这回闪远了点,出了门,结果一跤栽阴沟里了,不知道何时,客栈门口多了个沟。
一个白发飘扬的老太过来,对她颤巍巍伸出双手,景横波满怀感激地递出手,那看上去马上要死的老太,咧嘴一笑,一把抓住她双臂,手臂一甩,将她甩过了客栈的墙。
景横波在空中凄惨地飞,看见那马上要断气的白发老太,嘎嘎笑着敞开衣襟,露出厚实的胸肌……
砰一声她砸回了床上,一团绳索当头罩下,将这个不安分的皇叔,捆了个结实。
景横波只好无奈地睡了。
她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梦里似乎她和宫胤在成亲,进了洞房,红彤彤的宫胤坐在床边真好看,她淫笑着掀开被子,被子里躺着宫胤,她刚要扑上去,宫胤的脸忽然变成了她的脸,她低头一看……
她尖叫一声,吓醒了,一睁眼阳光满窗。
新的路程又开始了,又是快马急奔,今天的易国大王比昨天更加激情,把她绑在自己身前,不住在她身上摸摸捏捏,一边掐一边格格笑,笑得景横波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路。
打尖的时候,易国大王吃一口,对她瞟一眼,吃一口,瞟一眼,景横波自认为是个风流人物,秋波暗送什么的早已习惯,可是眼睁睁瞧着“自己对自己抛媚眼”,真真食难下咽。
最可怕的晚上投宿的事儿来了,景横波万般无奈,下午打尖的时候,假称洗脸,把脑袋埋在冰冷的河水里三分钟,如愿以偿感冒了。不住打喷嚏,鼻头揪得通红,易国大王一面着紧地叫人熬姜汤,一面啧啧赞叹皇叔的易容功夫这么多年越发精进,瞧这鼻头居然真的红了哎,这么薄这么逼真的面具,捏了这么多下,鼻头竟然没有破!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