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话音方落,两人同时开口。
“救他!”
“救她。”
“呵呵。”裘锦风看一眼景横波,脸色略微好了一点,似乎有点诧异她竟然肯这个态度,只是面对耶律祁的时候,脸色更差了。
景横波暗道要糟,按这家伙的道德评判标准,此刻看耶律祁一定是个“为了攀龙附凤不顾一切装模作样邀宠卖好的野心勃勃的小白脸”,他这种人最为不齿的那类型,这下希望更加渺茫了。
“啧啧,情深意重嘛这是。”裘锦风忽然哈哈一笑,伸手一招,那接他的老家人从怀中取过一张纸递上,裘锦风拿着在两人面前一晃,讥讽地道,“可惜你们这么高风亮节,都是媚眼做给瞎子看。我是答应你们救一个人,但是我这里也有五不救,你们自己看看罢!”
纸上,白纸黑字,清晰分明。
“男子趋炎附势者不救。”
“男子杀伤妇孺者不救。”
“女子不守妇道者不救。”
“女子不敬公婆者不救。”
“在下看不顺眼者不救。”
“前面四句都是废话。”景横波喃喃道。
裘锦风眼底满满是终于耍了一把的快意,在擂台上受的羞辱此刻都似报还,得意洋洋将纸卷收起,微笑着,伸手一让,“请,请。”
景横波翻个白眼,转身就走,心想只要自己不死,迟早把这家伙的岛给掀翻了。
耶律祁依旧没动,景横波叹气,正想说不必求他,天下自有名医在。却听耶律祁笑道:“横波,这岛上风景不错,回头给你搭个木屋自己住,每夜听潮,一定很有情致。”
“去自己地宫里搭木屋吧!”裘锦风冷笑,“每夜听盗墓贼挖墙,也一定很有情致。”
景横波不理他的讥讽,盯着耶律祁,这家伙有办法?
“我说搭木屋,就一定搭木屋。”耶律祁拉拉她的手,对裘锦风笑道,“你答应救一个人?言而有信?”
“当然。”裘锦风傲然答,随即弹了弹那张“五不救”,“不过很不幸,五条你们最起码中三条。”
“那意思就是不救我们。”
“当然。”
“可是还有一个名额。”
“那又怎样?”裘锦风不耐烦地道,“你们还能变出一个人来……”
他忽然住口,脸色一变,景横波已经笑了起来。
耶律祁真是太机智了!
“确实还有一个人,”耶律祁笑意翩翩,指了指景横波的肚子,“还请裘兄施展妙手,救救这个无辜孩子。”
裘锦风脸上表情,又像吃了一口粪,还是新鲜冒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