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等人看着那朵黑莲,彼此对视了一眼——黑莲……
“当时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斗篷,他撩开车帘的时候,胳膊露出来,我看到他手上有这么个样子的东西,还以为他手弄伤了呢。”小胖墩说着,伸手指公孙手上的图案。
“不过我们好像被他们发现了。”刘福道,“因为怕惹麻烦,所以我们赶紧逃走了。”
众人惊骇地看着那五个小孩儿。
小良子无语,“之前问你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们还说没有。”
五个小家伙搔头,“这事情很奇怪么?”
“都快不记得了!”
“哎呀,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这些才会被追杀啊?”
白玉堂拿起那张黑莲的图案,将宣纸叠在了恶典那页图案上,道,“两幅图有一种微妙的契合感。”
“所以之前出现过的那个神秘黑莲和死瘟症有关系?”展昭自言自语,“恶帝章纹什么意思?”
“那个黑衣穿斗篷的人什么样子?”白玉堂问。
“不像中原人诶。”小胖墩回忆着,“马车里应该还有其他人,不过我们没看清楚。”
“黑色的马车和穿黑斗篷的人……”
这时,沈绍西自言自语。
赵普问他,“跟一航信上说的情况有关系?”
“很有可能。”沈绍西点头。
“西北发生了什么事,与这有关么?”展昭问。
赵普拿出贺一航的信,打开给众人看,道,“老贺说最近西北一带怪案频发,辽境以北原本无人的荒漠里,经常有一些黑色的车辆出入,还有一些穿着黑色斗篷的古怪外族。”
“说到古怪外族……”白玉堂道,“最近的确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赵普迪恩殿堂,“我也觉得是时候该回趟黑风城了……”
正聊着,天尊在众人眼前打了个响指,将分散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问夭长天,“你后来怎么对那批幸存者的?”
夭长天接着说,“我瞅着那群人总觉得怎么看怎么有点问题,所以把他们暂时关了起来,你们猜之后怎么着?”
“怎样?”
“他们竟然想挑唆我手下几位副将自相残杀……”夭长天呵呵一笑,“我早安排了人专门盯着他们,发现这群人不止功夫很好,还会一些摄魂术,他们大概就是用这个方法,血洗了整座城。先控制守城的将军,导致士兵厮杀,再将居民卷入其中,性格简直是恶毒到极点啊,我喜欢……”
夭长天说到这里就开始磨牙,伸手又揉揉胸口。
众人看着夭长天,此时都无限感谢白玉堂的外婆,觉得这种治他的法子实在是太好了!
赵普叹气,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夭长天要跟他说点儿什么的时候总是揉胸口,然后骂骂咧咧跑掉……敢情自己也得谢谢白玉堂他外婆,不然早被教坏了。
“那群人你是怎么处理的?”展昭问。
“当然是抓起来问问题啊!”夭长天微笑,“我严刑拷问,问出了他们的生事。”
“这群人都是同一个族群的。”夭长天道,“手上都有相同的标记,据说他们人数还不少,先祖并非汉人,因为当年遭受鹰王朝毁灭的波及而逃难到中原,结果就四散分布在了这里。杀戮和作恶是他们的天性,趁着城池被围困,他们就制造了这一起血案。”
众人都看着夭长天,“然后呢……你怎么做?”
“哦。”夭长天笑呵呵,“我替百囚岭那些死者报仇了呀。”
“报仇?!”
夭长天严肃脸,“我把他们吊起来烧死了,不是喜欢听惨叫看惨死么?自己体验一下呗。”
听的人张着嘴,那群人的确是可恶,这也算是替城中无辜惨死的百姓报了仇,但总觉得对于夭长天来说不过是个游戏。
小四子捂着耳朵,从赵普怀里爬到了殷候怀里。
众人瞧着小家伙——还挺会挑人……
“之后战乱一起,‘死瘟症’就开始频发。”夭长天道,“我很好心地将其中的秘密传了出去……于是凡是出现死瘟症爆发的地区,那些左臂带有章纹的‘幸存者’,开始被群灭。”
公孙摇头,“原来死瘟症的传说是被曲解的啊……难怪后来这疫病消失了,看来是那个族群的病患越来越少和天下太平造成的。”
“有身上带着这个标志,但是没害过人的人存在么?”展昭忍不住问。
夭长天笑了,问展昭,“你见过吃素的狼没有呢?”
展昭不语。
夭长天笑得更坏,“你问问你外公啊,狼吃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羊群要活下去就要懂得反抗,自己没牙,那就想法子拔光狼牙呗……偶尔千万只狼里真的有一只异类的话,就乖乖躲起来,避开羊群走。因为当狼只有一只,羊群却又千千万的时候,被吃的就是狼了。”
展昭皱眉,觉得夭长天这话别有深意,同时,展昭也有些疑惑——如果白木天也有“病”,那他为什么要找自己谈?
公孙看着手臂上画的那个图案,也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会有一个统一的标志呢?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确说明身体发生了病变,又是家族病,难道说那种“邪恶本性”,是因为身体上的某种缺陷造成的么?
白玉堂则是有些担忧,为什么白木天要找展昭?根据夭长天的说法,这群“病患”最早的来源与鹰王朝的毁灭有关系,而展昭是那个神秘王朝皇族的血统继承者,殷候年事已高,展昭却还年轻……这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
这时,外边欧阳跑了进来,他和龙乔广邹良是奉赵普之命去城外找那条地道并掩埋的,看来是发现了什么。
欧阳进门就让众人跟他去看些东西,他们找地道的时候,有重要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