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保连忙点头,“这会子皇上已经轻车简从出宫去了!”
娴妃听了,心急地连连跺脚,“才刚出了刺客,皇上怎的如此不顾安危?”如此说着,娴妃心下酸涩难掩。
太后纵横的眉头更深了几许,“纳兰氏如何了?”
“听说只是放了几支冷箭,舒贵妃有惊无险。”常保忙回话。
娴妃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失望,暗自嘀咕道:“到底是谁要刺杀纳兰氏??”
太后抬眼瞅了一眼娴妃,“俪兰,你跟哀家说实话,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娴妃神情一震,满腹冤屈,鼻子都有些歪了,“姑母!!”——纳兰氏是皇上心头所好,她又几个单子敢做这种事情?!
太后舒了一口气,道:“不是你就好。”太后点了点头,同时心中也泛起了跟娴妃一样的疑惑,到底是谁要刺杀纳兰氏?富察家的人?他们现在吓得如惊弓之鸟,哪里有这般胆子?可除了纳兰家,还有谁恨纳兰氏欲死?
等等……
太后浑浊的老眼突然一亮,“常保,你方才说舒贵妃没受伤?”
常保忙点头道:“听说毫发无伤。遇刺之后,直接就赶去圆明园了。”
太后脸色冷了下来,“毫发无伤?!她就当真福气这般大,回回都能遇难成祥?哀家倒是不信了!”
“姑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娴妃有些惶惑,但又仿佛揣度到了一点点尾巴。
太后看着娴妃,讥笑着道:“别看她年纪轻轻的,论心狠手辣,远在你之上!”
圆明园,长春仙馆。
这里已经早早烧上了地龙,焚上了红箩炭,故而景明殿中暖气热烘烘扑面,端的是暖和。其实只要烧上的足足的炭火,圆明园中也暖和得紧。
脱下御寒的紫貂斗篷,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甜酪压惊,嘤鸣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其实也不怪火团,是她提前说过,她一路上都会躺在车里,让它尽管放箭来,当时虽然险了些,但同样也更逼真了。
至于那些去抓刺客的人马,注定是要无功而返的。
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放出暗箭的,只是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松鼠。甚至那羽箭,都不是用弓射出的,而是直接用法力操控,所以根本半点痕迹也查不出来!所以这一场刺杀,注定成为无头悬案。
如此想着,火团也会来了,它跳窜到嘤鸣的腿上,摇晃着毛茸茸的大尾巴,邀功请赏。
嘤鸣信手一捻,从药园世界中捻出两枚参华丹,一股脑塞火团嘴巴里。
嘤鸣笑着问:“怎么等到快到圆明园了,才动手?”
火团呲牙咧嘴笑了笑,“主人,我可是特意选了那个地方!”
“哦?”嘤鸣不禁疑惑了,“有什么特别的吗?”
火团“咕啾”叫了一声,得意得手舞足蹈,“我也是偶然发现的,路边的酒楼,正好是乌拉那拉家的产业,而且楼上雅间里,还有好几个乌拉那拉氏的子弟在纵酒狂欢呢!这会子,骁骑营兵马已经把那个酒楼围困了!”
嘤鸣一呆,她原本就是要引皇帝去怀疑太后,如今暗箭射来的方向,就是乌拉那拉家的产业,里头还有几个乌拉那拉家的子弟……这下子,乌拉那拉家想不惹皇帝怀疑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