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忙摇头,瞬间笑容灿若云霞,“没有,永琚……这个名字极好!”——只要不是叫永璐,都是极好的!
弘历“呵呵”笑了,“那咱们的儿子,就是‘琚儿’了。”
嘤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管他‘锯儿’还是“刨儿”、“凿儿”、“锉儿”的,啥工具都行!只要不是那倒霉的早夭娃子,名字啥的,难听点她也不计较了。
当然了,那个“琚”,明显不是“锯子”的“锯”,只不过一念叨,免不了往那上面想罢了。
弘历若是知道嘤鸣心中所想,只怕早就气死了。
弘历笑着,轻轻摸了摸睡梦中永琚的小脑袋,这孩子生下来红彤彤的,可头发极好,乌黑油亮铺在头顶上,十分顺滑。而且,那头发带着点天然的轻度卷曲……嗯,果然像极了朕。
就如当初被嘤鸣戏谑叫做“卷卷”的和佳公主一样,十四包子永琚是个天生小卷毛。
不用多说,嘤鸣的头发又黑又直,必然是遗传他爹!!
多亏了清朝的发型,头发成天编成辫子,不管谁散了开都是弯弯曲曲的,也看不出谁天生直发、谁天生卷毛。
弘历这一蹭,倒是把小永琚给蹭醒了,孩子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光亮刺眼的世界,似乎有些不开心,嘴巴一瘪,便要哭出来。
弘历顿时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了。
嘤鸣无奈地摇了摇头,忙轻轻抱起孩子,重新解开衣襟,喂他喝奶。就算孩子这会子不饿,灵乳的味道对小孩子而言,味道也是极好的。新生的孩子,视力微弱,还需嘤鸣扶着他后脑勺帮他找准了位置。
永琚吮吸的力气以及胃口明显都比烟儿小多了,小口吸吮的**,幸亏烟儿先吸开了,否则刚出生婴儿嘴巴上的力气,还指不定得能不能吮出来呢。
不一会儿,永琚便喝饱了,小嘴里满是奶香。嘤鸣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才将他轻轻搁在了床头。
这会子,咱们的皇帝陛下也终于想起自己手背上的伤了,他沉着脸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崽子……哼!你看什么看?!那是朕儿子的口粮,也是你可以肖想的?!
没错,烟儿瞅着永琚喝灵乳,馋得满嘴都是涎水。
永琚渐渐又睡了,嘤鸣抬头来才发现,这一大一小又瞪上了!
嘤鸣哀声叹了口气,“首先,送走烟儿,是决计不行的!”
弘历的龙脸瞬间拉长了,“鸣儿!你还要把这个动不动伤人的小孽畜留在身边?!”
弘历一口一个“小孽畜”叫得实在难听,烟儿早就气鼓鼓了腮帮子,可着实又怕自己被送走,才一直忍耐着没再动嘴咬人。
嘤鸣默默想了一会儿,若不给烟儿点惩罚,只怕弘历不会罢休,而烟儿的性子……的确也该管教一下了,否则早晚有一日弘历容不下。便道:“海晏堂东边有个面阔三间的松泉斋,以后烟儿就搬去那儿住吧。”——反正孩子长大了,早晚要离开父母单独居住,烟儿虽是孩子,也活了十多年了,叫他学着独立些也未必是坏事。
“娘亲!!”烟儿瞬间泪眼汪汪,可怜得像个被抛弃的小狗。
嘤鸣只得精神传音道:“只是让你晚上去住而已,白天还回我这儿来。”
听到这句传音,烟儿才略略止了哭噎。
这样的处罚,弘历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知道,鸣儿护着这小崽子跟鱼眼珠子似的,能叫他搬出海晏堂已经是难得了。弘历心想,以后有了琚儿,小崽子这也样子早晚得一边站,便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