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个男人,在那方面被妻子把一张处子血摔到脸皮上,即便是父母也是不愿说的。
曹榭捡了苏瑭在府里养伶人的事情说了。
至于其余才子什么的,他被关在马厩里未曾出来过,其实并不清楚。
“父亲,这日子没法过了!”
完全跟最先预计的不一样!
曹夫人在旁亲手为儿子眼圈上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曹相背着手在前面转圈圈。
半晌,长叹一声,“吾儿,且先再忍耐些时日。”
素来只有公主休驸马,没有驸马休妻的规矩,除非苏瑭高抬贵手,不然曹榭头上那顶漂亮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曹榭一听,心里叫苦,“些”是多久?
他不是不清楚家里的大计,但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至少飞燕在宫中十分得宠,也算是……”
曹相本来想说也算不是那么亏,但一想,拿亲生儿子的幸福换来侄女飞上梧桐枝,似乎还是亏。
曹榭一听许飞燕,眼里才生出些期冀来。
“对!春宴将近……”
春宴是每年宫里的一件大事,三品以上官员都可携命妇入宫。
曹相夫妇自然不必说,他作为驸马,是要跟公主坐到头席的!
想到温柔可人的好表妹,曹榭心里才好受些,就先且再忍她几日。
等有一天他曹榭的种把你们取而代之,要让你一个贱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平白占了表妹便宜的皇帝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进来。
“老爷夫人,少爷,公主府的侍卫来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顿时色变的少爷,“说是在府衙没接到驸马,所以才找来相府,要接少爷回去……”
曹榭嗷地一声,原来还是躲不过。
第51章 艳妻10
春宴前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宫里都打算把日子推迟了,可临到头却忽然晴空万里。
被雨水滋润了的花草经日头一晒愈发生机蓬勃。
就像是公主府上那位每日准点被接送上下衙的驸马一样。
因为连日里想着终于可以见到亲亲婊妹,一解半月来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的憋闷,他就突然吃饭也香了,睡觉也踏实了。
在春宴那天早早就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就等陪着公主进宫。
苏瑭能不知道他那点花花心思?
不过她今天心情也格外好,对着驸马难得的十分和颜悦色。
“驸马今日容光焕发,让那些大人家的夫人小姐瞧见又要暗地里骂本宫‘独占鳌头’了。”
在登车之前,苏瑭看着一身华贵锦袍花孔雀似的曹榭,宽袖掩嘴,笑得十分妩媚。
鳌,海里的大龟是也。
而春宴对于京城贵族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相亲宴。
曹榭从前本来就是“艳名远播”,大概是这样的夸赞听多了,竟然没听出来苏瑭的暗喻讥讽。
反而被她那无双笑眼看得有些魂思不属。
如果这贱妇没有性情大变,还是如最开始那样任人搓圆捏扁,他今后也许还会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多宠爱她一点……
“殿下说笑了。”
他脑子里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挤出一副笑脸,恭送公主登车后才转身上马。
……
春宴循例办在御花园,酉时四刻开宴。
而酉时刚过,要出席的王公贵族就已经在禁宫崇华门一侧角门外排队等候。
毕竟都是臣子等皇帝,没有皇帝等臣子的道理。
公主座驾却无需等候,大摇大摆从正门穿过。
曹榭骑着红婴大马,身子打得笔直,居高临下俯视着依次接受禁军检查的外臣,这时终于觉出了一点驸马爷的得天独厚来。
苏瑭从车帘里瞧见他那狐假虎威的招摇模样,心想就凭你也想当太子当皇帝?
因为时辰还早,苏瑭的车队先去了一趟她自己的玉琼宫。
“本宫不愿来回奔波,今夜春宴后驸马就随本宫歇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