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帮你洗床单。”

等擦完脚，陈言趁着李茂山去卫生间的时候大声喊了一句，又拉过薄被盖在身上。鼻尖在被子里使劲嗅了嗅，熟悉的味道很快让他有了困意。

李茂山洗完毛巾出来，发现陈言歪着头已经睡着了。

“多大的人睡觉还喜欢闷着头。”他上了床，把被子稍稍往下移，露出陈言白皙干净的脸。

灯光下，青年的五官柔和了许多，乖巧的模样好似回到了小时候两人一起同床而眠的时光，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下方的嘴巴微微嘟着，双唇红润且形状姣好。

李茂山低下头，凑到陈言耳边，轻声唤道：“小言，往里面睡点。”

陈言的睡姿有些霸道的占了大半张床，李茂山不得不叫醒他。

然而陈言只是舔了舔唇，哼哼了两声，毫无反应。

李茂山的目光定在了刚刚那舌头扫过的地方，那唇瓣上带着些微银白的水渍，微微张开的双唇好似在引人去碰触亲吻。

而李茂山确实如此做了。

一触即离的碰触让他心中一惊。

陈言砸巴着嘴嘀咕了一声，突然翻身卷着被子侧了过去。李茂山看着他那露出来的半截腰身，起身去了卫生间。

阳光投在脸上的时候，李茂山才悠悠转醒。

昨日后半夜他睡得不甚安稳，先是莫名其妙的举动搅得他心绪紊乱。后又因为陈言那肆意妄为的睡姿，一会往他怀里钻，一会又把脚塞他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