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子,这么巧?”
本来还在借酒消愁的伊易,听到梁凡打招呼,不由惊喜万分,“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梁凡带着小秦川顺势坐了下来,酒楼老板本要过来提醒,本店宠物不能入内,一看到小秦川就退了回去。
梁凡让小秦川跟掌柜的说好要定后面的包厢,然后让他带着小白准备先去后院包厢。
梁凡在外面点了一些吃食以后,这才转头向伊易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这说来就话长了,我还是不要我的事影响先生心情了。”
“哦,那好吧。”
那好吧!??
伊易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先生不应该说无妨吗?
这回答是怎么回事?
此时小白跟小秦川还没走,小白听到这忍不住咧开嘴,少年,你还是年轻啊,不知道什么叫梁凡式毒打。
伊易这下倔脾气也上来了,你不让我说,我就偏偏要说。
梁凡也不在意,你说就说,反正不管怎样都不影响自己。
原来今天一大早,伊易去太学,就被太学山长叫了过去,山长一开口就是各种夸伊易。
什么大才,什么无双,反正高帽子无数,最后伊易都听的脸红了,山长才说出自己找他过来的真正原因。
“伊夫子啊,你也知道太学的规矩,不参与任何朝廷纷争,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要冷静。”
伊易当下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山长知道昨天的事了?
果然山长接下来就说,因为伊易,太学外每天都有东宫和景南王府的人,他们为的就是给伊易送礼,严重影响了太学的声誉。
山长看到这情况,就知道只要伊易一天还在太学,太学就不得一天安宁。
此时秋闱在即,太学更不能出现意外,各洲学子可都在太学呢。
这要是让他们误会,连太学都陷入了皇储之争,恐怕影响极其不好。
言而总之,伊易被太学停薪留职了,他什么时候解决了太子和景南王的事,什么时候再上班。
“梁先生,你说这都是什么事,无缘无故我连教书都不能了?要是他们再不收敛,我就直接离京回老家去。”
梁凡听到这里,也不禁摇摇头,这些事自己可帮不上忙,还得看伊易自己解决。
“那你想过为什么他们突然这么感兴趣吗?”
“不知道啊,我以前也没有被这么对待过,我本就是一个太学夫子。
既未在朝堂任职,又不是什么功勋贵族,对他们皇储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这么讨好我干嘛?我有什么可惦记的?”
伊易越想越是无奈,自己到底哪点好,要这么对自己?
以前也不这样啊,不就是认识先生以后……
等等,认识先生!?
伊易突然看向梁凡,眼神古怪,梁凡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伊夫子这眼神好古怪,不会有啥不良爱好吧?
……
内阁!
江卜揉着额头看着殷如令一脸的无奈,这是无风而起,麻烦自来啊。
“如令,看来这不止是这两位皇子的事情了,就连陛下都可能默许他们此次争斗了。
你这麻烦还真不小,要是太子和景南王天天惦记着你,你的麻烦不断啊。”
现在内阁的人看着殷如令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好家伙,不仅有当朝首辅为老师,现在连皇子都找上门了,恐怖如斯。
殷如令则是咬牙切齿,“他们这是在恶心我,这太子明明恨不得我去死,现在到底在演什么戏?”
江卜眼神幽幽,傻孩子,你还是把太子想的太简单,能当太子的人,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当什么太子?
而且为了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在仇人面前忍一时又如何,反正最后的历史都由胜利者书写。
总而言之,反正只要是皇家的事,那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如令,这两份请帖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
殷如令本就看不上太子,对二皇子,他同样如此。
现在的他,不过只是想在京都做一番事业,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也行,总比接受一方这么早站队就好,不过如令你也好好想想,他们为什么愿意放下面皮,亲自来请你赴宴。”
殷如令只是因为太过气愤,才没有仔细想这件事,听到自己老师说到这里,脑中灵光一现。
“为了那个位置?陛下给他们直接下了暗示了?”
两龙夺嫡,本就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出来。
但两位皇子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那只能说明,上面那位给了暗示!
“嗯,我什么也没说,不过听说前几天陛下请了两位皇子吃鱼,还是杨林街盛传的鲤鱼跃龙门的鱼,就给了一双筷子。”
“啊!?”
殷如令本就和荡云及子虞齐名的人物,江卜这么一说,他哪还不明白,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自己身后那位梁先生。
想不到陛下竟然出了这么一道题,谁能把梁先生收入麾下,谁就能一路而上,彻底奠定自己皇储未来继承人的身份。
想到这,殷如令忍不住扬起嘴角,一丝冷笑。
呵,如果先生只是一个文学大家,虽然学富五车,地位超然,恐怕也逃不过你们的算计。
可是他不只是文学谪仙,它也是一位武学大宗师,敖烈把所有的事情都瞒了下来。
太子和二皇子一旦惹毛了他,恐怕棋盘都掀了,还下什么棋!
看到殷如令突然笑起来,江卜一愣,“如令,你为何发笑?”
“老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想要靠我上位,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等着瞧吧,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