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卫尔特斯也不含糊,同样将四、五名大汉挑翻在地。他们只两个人而已,却在眨眼的工夫连续杀伤十人左右,其毒辣又凶悍的身手令人恐怖。
后面的那些老大以及他们的手下再不敢向前跨越雷池半步,人们满脸惊恐地看着挡在前面的撒拉弗和卫尔特斯,吓得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
“高……高老大,你……你这是要干什么……”一名老大扭回头,心惊胆寒地看向高远,颤声发问道。
“干什么?”高远嘴角扬起,冷冷说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说着话,他掏出手帕,一边擦着手掌上的血迹一边走回到自己的座位,老神在在地坐下来,说道:“实话告诉你们,今天如果议不出个结果,议不出个能让我感到满意的结果,你们,还有你们……”说话时,他先是点点向外跑的那些人,接着又点点仍呆站在会议桌两旁的众人,继续道:“谁都走不出去,关义那个死鬼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说完话,他把被抹成红色的手帕狠狠摔在桌子上。
在场的众人闻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高远今晚召开的哪是什么聚会啊,他摆下的就是一场鸿门宴,别看他说得很好听,什么大家可以民主选出一位龙头老大,可实际上,如果在场的老大不选他们英杰会的话,最后的结果恐怕只是一个,被残害的关义就是榜样。
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垂下头,原本站在会议桌两侧的老大们缓缓坐了下来,那些往外跑的老大们也都自动自觉地走回来。
这时候,沈冲再忍不住了,他站起的身形绷得紧紧的,拳头也是死死地握着,他低头看着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成竹在胸的高远,良久,狠狠点下头,抬手指着他说道:“高远,好样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句话他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高远假装听不出那是他的反话,还故意向沈冲乐呵呵地点点头,笑道:“冲哥,过奖了。”
“哼!”沈冲冷哼一声,再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一脚把身后的椅子踹开,对站于周围的天道社众人挥手喝道:“我们走!”
沈冲带着天道社兄弟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当他们走到夜总会门口的时候,安琪儿、撒拉弗、卫尔特斯三人还堵在这里呢,沈冲脚步停都未停,直接都到三人近前,抬手一推卫尔特斯的肩膀,喝道:“滚开!”
他用的力气可不小,但卫尔特斯魁梧的身形站在原地就如同钉进地里的木头桩子似的,纹丝未动,他扭头看向安琪儿,等她的表态。安琪儿则是看向高远那边,看他是什么意思。
高远微微一笑,双臂拄在桌案上,十指交叉托着下颚,慢悠悠地柔声说道:“今晚多热闹,冲哥真是不该着急走,不过,既然冲哥不愿意看这场热闹,我也不好强留,冲哥,小弟就不送你了!”
沈冲转回头,双目喷火地怒视着高远,后者则是仰面哈哈一笑,并向安琪儿微微挥了下手。
见状,安琪儿三人这才纷纷侧身退让,将夜总会的大门让出来。沈冲片刻也不愿多停留,他担心自己再待下去,肺子都能被高远气炸了,他带着一干兄弟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到了夜总会外面,直至坐进汽车里,跟随沈冲一起来的时令雨才摇头说道:“冲哥啊,高远现在是成气候了,我们现在也已完全控制不住他,以后……”说到这里,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冲握着拳头狠狠锤了下身侧的车门,咬牙说道:“你当初一再告诫我该多加提防高远,结果我没听,现在你的预言终于成了现实,反受其害,我真是反受其害啊!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拉他进社团!”
他现在后悔了,但是也毫无意义了。高远是被夏文杰带出的海南没错,可当时夏文杰并没有招他进社团的意思,是沈冲一再帮高远说话,才把他弄进了天道社里,结果现在可好,高远非但未知恩图报,反而处处与他针锋相对,甚至还有取而代之的趋势,这是沈冲无论如何也始料未及的。
见他又是悔恨,又是窝火,时令雨理解他的心情,好言安慰道:“冲哥,虽然我们先棋输一招,但并不代表我们会一直输下去,英杰会现在是做了d市的龙头,但别忘了,我们天道社也有s市的根基在,以后谁输谁赢那就各凭本事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天道社的底子摆在那里,刚刚才做起来的英杰会和我们比,还差得远呢。”
沈冲现在不想听这些空话,理论上的东西对他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扭头看向时令雨,问道:“令雨,你就直接说吧,我该怎么做能把高远那小子的气焰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