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速度最快,跑到夏文杰面前后,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棍子就要向夏文杰的头顶砸去。
只可惜他的棍子停在空中,久久未能砸下去,原本夏文杰的枪口已先一步顶住他的脑门。
“想打我?试试看,看看是你的棍子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夏文杰持枪顶着那名大汉的眉心,他进一步,那名大汉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原本充满凶光的眼神也透出恐惧之色。
“这么没有胆量你还混哪门子的帮派!”说话之间,夏文杰抬起另只手,一把扣住对方的脖子,也没看他如何用力,先是将那名大汉向空中一提,接着,又向地上猛的一摁,就听嘭的一声闷响,大汉的身躯横着摔在地上。
大汉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了一声,眼前直冒金星,他趴在地上的身躯挣扎着还想爬起来,夏文杰的一脚先一步踩在他的后脑,将他刚刚抬起来的头颅又硬踩了回去。
受夏文杰的踩踏之力,大汉的整张脸都埋在泥土当中,根本无法呼吸,如果是一会他还能忍受,但夏文杰这一脚踩下去根本没有往回收,而且还在不断的加力,只眨眼之间,大汉的脸都已嵌入泥土里,他无法呼吸,四肢一个劲的在地上剧烈刨动,可惜他根本搬不过夏文杰的脚,十指在柔软的泥土上抓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壕沟。
夏文杰看也没有看他,他目光如炬,冷冷凝视着周围的大汉。
其余的大汉本来还打算冲上来与夏文杰拼命,但看到同伴被他踩在脚下挣扎的样子,人们心头一寒,再不敢靠前半步,反而吓得连连后退。
等到大汉们退出一米多远,夏文杰暂时感觉不到威胁,他这才把踩在大汉头上的脚收回来。
随着他收回脚,大汉的脸终于从泥土中抬了起来,他张大嘴巴,嘶嘶的狂吸着空气,过了片刻,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嗓子眼里吐出来的都是泥土。
“安义帮是吗?很了不起了是吗?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从今以后,这里不再是他的地盘,而是天道公司的地皮,今天我只是送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以后他再敢存心刁难,那你们可要记住提醒他小心一点,小心一觉醒来,把自己的脑袋睡丢了。滚蛋。”夏文杰掏出手绢,不紧不慢地擦起手枪上的血迹。擦了一会,他挑起目光,看向周围仍傻站在原地的大汉们,慢悠悠地问道:“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众大汉面面相觑,有几人从人群中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将受伤昏迷的头目背起,另有人壮着胆子问道:“你……你敢和我们安义帮作对,你……至少留下个名字!”
“你们不配。”“什……什么?”“我的名字,你们不配知道。”夏文杰环视对方众人,面露鄙夷之色。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些只知道欺负弱小和女人的安义帮帮众。
众人脸色难看,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对方手里有枪,他们不敢再贸然动手,人们互相看了看,最后纷纷一咬牙,什么话都没说,背起受伤的同伴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看着安义帮帮众离去的背影,夏文杰冷冷哼了一声,他转回身,目光深邃地看向纪筱晴,说道:“筱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有多危险?如果不是公司的人及时通知我,如果我没有及时赶过来,你有想过后果吗?这里是j区,不是d市市区,真发生了意外,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觉得纪筱晴太冲动了,胆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安义帮在故意找己方的茬,存心闹事,她一个女人就敢贸然跑到这里来,太过于自负。
他话还没说完,后怕感席卷而来的纪筱晴再忍不住,扑到夏文杰的怀里大哭起来。夏文杰不由得一怔,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几句埋怨竟引来她这么大的反应。
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痛哭失声的纪筱晴,他推开也不是,抱她也不是,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筱晴的举动乱了夏文杰的心神,也吸引了雅歌的注意力,以至于夏文杰和雅歌都没有注意到远处还停着一辆车,车内隐藏着一对锐利的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筱晴哭累了,她这才止住哭声,玉面涨红地从夏文杰怀中退出来,她先是怯生生地抬头看眼夏文杰,紧接着她又垂下头,正好看到夏文杰的衣襟被自己的泪水打湿好大一片,这回她不止是脸红,连脖子都红了,嗓音沙哑地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弄脏你的衣服了……”
夏文杰满不在乎地低头看了看,心里嘀咕道:只要你不哭,别说弄脏一件衣服,就算裤子被你一并弄脏也没关系。他清了清喉咙,正色说道:“筱晴,我们是合伙人,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忙,已经由你一人承担了,但工作以外的因素,绝不能再由你一个人承担,以后这些事你都交给我,你只管安心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务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