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苦笑道:“只几杯酒而已,我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我觉得,今晚的行动如果能拉上天道社一起干,就把握多了。”
卢云飞面色一正,说道:“小九,我可得提醒你,远哥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要和东盟会对着干,就得我们自己干,如果拉上天道社,那打赢了是算谁的?天道社可不是省油的灯,对我们社团的龙头地位一直都虎视眈眈,这次如果拉上天道社,之后还指不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段九喃喃说道:“这又是何必呢?明明都是同一个老大,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又何必要分你我……”
卢云飞抬手指了指他,说道:“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别说我没点拨你,以后这样的话少在远哥面前提,最好是憋着心里烂在肚子里,永远别说出口,不然传进远哥的耳朵里,你在社团的日子也就混到头了。”
段九摇头而笑,苦笑,高远最忌讳什么他又哪能不知道,只不过他觉得英杰会和天道社之间实在没有必要内耗,明明是一家人,又斗个什么劲呢,就算最终分出个高低上下又能如何,有杰哥在,谁也不能把谁给灭了。
他们乘坐的汽车正往前开着,这时候,后面突然传来连续的鸣笛声。
车内的段九和卢云飞同是皱了皱眉头,两人回头一瞧,原来跟在他们汽车后面的是辆法拉利四五八,对方似乎在嫌他们的车速慢,连连鸣笛,示意他们的车辆赶快让道。
“操!”卢云飞骂了一声,说道:“妈的开法拉利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说着话,他对开车的司机道:“兄弟,停车,我去看看到底哪个王八蛋开的车!”
开车的司机是段九的手下,当然不会听卢云飞的指挥,司机透过倒车镜看向段九,问道:“九哥?”
段九摆摆手,又拍拍身边卢云飞的胳膊,说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着话,他又对司机道:“人家要超车,就给他让道吧!”
他们现在正出在一条单行道上,道路两边都停满了车辆,中间的路段是窄窄的一条,根本无路可让。
卢云飞白了一眼段九,摇头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混的,如果换成是我,早停车去踹他妈的了!”
段九一笑,说道:“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也不是等闲之辈,何必惹麻烦呢,况且我们晚上还有大行动,能忍就忍吧!”
听他这么说,卢云飞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后面的车辆连续的鸣笛太烦人,卢云飞不时地回头观望,气得牙根都痒痒。
好不容易开出这条单行道街区,路面变得宽敞起来,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法拉利立刻超车,当法拉利与他们的车辆持平的时候,车窗降了下来,紧接着,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从里面探出头来,冲着他们的车辆扑的一声吐了口大粘痰,而后又伸出一根中指向车内的众人比了比。
等青年缩回头去后,法拉利随之加速,挂着劲风呼啸而去。
对方的那口痰正吐在他们的车窗上,别说卢云飞的肺子要气炸了,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了,他回头看向段九,咬牙说道:“九哥……”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何况段九也是道上混的人物,骨子里就透着争强好胜。他撇了撇嘴,语气阴冷地说道:“追上去,让他把他吐出来的东西再给我舔回去!”
司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脚踩油门,就听轰的一声,轿车突然加速,紧随法拉利之后,飞驰而去。
法拉利的车行方向是码头,见状,卢云飞嘿嘿笑了,说道:“看起来他们是要去码头,好啊,那里是条死路,我看他们能跑到哪去!妈的,欺负人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长话短说,法拉利跑车一路飞驰,最后果然行驶进一座陈旧的造船厂,而后停在一间库房里。
段九和卢云飞的轿车也追踪而至,跟着驶入库房,停车后,卢云飞立刻推开车门下了车,同时侧头问道:“小九,家伙在哪?”
“后备箱!”段九和司机以及副驾驶座位的大汉相继下车,几人转到轿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各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而后向外套内一塞,一步步地向停在前方的法拉利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