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开!”
他的拳头,无坚不催,顿了一下之后,微微一震,便将凝固了的空间再一次震开,化为无数空间的碎片,消失在天地之间,拳头的去势依旧,不过这个时候,血衣人的身体已经借着他那略一凝滞的机会,远远的飘了开去,消失在了已经变得一片诡异的时空之中。
“周豹,你就慢慢的在这时空的迷宫之中转悠吧,等到你转悠出来,天界大世界的造化者之争已经尘埃落定了!”时空之中,传来了血衣人的声音。
“是嘛,你想的倒是挺美,不要说这只是一个连小世界都称不上的时空迷局,便是天界大世界的时空迷局也困不住我!”周豹冷笑道,右手猛的击出,根本就不看目标的,随意一拳,便打在空处。
轰隆!!
拳出如雷鸣!
直接便将这诡异的时空打开了一个空洞,只见他的身形又是一扭,身体便从那空洞之中进入了虚空。
这速度太快了,血衣人虽然知道周豹实力强大,但是也没有想到,周豹随手一拳便打破了虚空,而且还直接穿入了虚空之中。
“哈哈哈哈,小子,你实在是太过自信了,你以为进入虚空之中便能够脱身了吗?虚空无限,比起天界大世界的时空迷局来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庞大多少倍,你就慢慢的在虚空中晃悠吧!”
血衣人大笑着,在祖星之外,脚下浮现出了一片白色的祥云,对着那颗祖星一指,已经变成血红色一片的大星,再一次变幻翻转,最后又变成了一颗土黄色的大星。
“这小子的手段不错,几乎将自己所有血亲之人的血脉都封住了,倒是给我火红睛一族留存了一支可观的力量,回到天界大世界之后,我便将这股力量组织起来,重现我火红睛一族的辉煌!”
在他看来,现在周豹陷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没有个千儿八百年是回不来的,既然回不来,那么,天界大世界之中,武扬领失去了周豹这尊大靠山,那一族火红睛的余脉,还不是到手擒来的事情?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等到造化者之争尘埃落定才行,没有了周豹这个强力的阻碍,造化者之位,十有八九便会落到仙池狩者的身上,如此一来,火红睛一族当真是复兴有望了。
想到了仙池狩者给他的承诺,血衣人便一阵的兴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意,驾着祥云,便往天界大世界赶去。
“那朵祥云倒是不错,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了,勉强算的上是一件罗天法器吧,速度倒是快!”在这血衣人离开之后,周豹的身形从虚空之中懒洋洋的晃了出来,看了一眼那颗土黄色的大星,嘴角泛出了一丝冷笑,“嘿嘿,祖星之地,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还真是一个古怪的家伙,不过我绝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不是想要让仙池狩者上位,帮着你复兴火红睛一族吗?我就把仙池狩者干掉,让你的希望落空,嘿嘿,这回我算是有些理解王蛇那厮的感觉和想法了,杀死你的仇人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方法是让你的仇人活着的时候,将他的信念,他的信仰,他所在乎的一切完全催毁,看着他慢慢的在绝望悔恨之中死去,这才是最爽,最过瘾的报仇方法,虽然这家伙是个王八蛋,但是却不能不否认,他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让你的仇人在绝望悔恨痛苦之中死去,便是死了,想来也是死不瞑目吧!”
想到这里,周豹再也不犹豫,身体在虚空之中闪烁了几下,直奔天界大世界而去。
……………………………………………………天界大世界,西三域,万寿山,五庄观西三域的几个超级大宗门之中,来历最为神秘的无疑是五庄观了,这五庄观自上古时期便存在了,没有人知道它的真正来历,上古结束之后,天界大乱,初始的时候,只有几个小道童在观中,旁人看在眼中,以为这五庄观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再加上五庄观所在的万寿山又是当时天下有数的洞天福地,所以打五庄观主意的人不少,但是最后,无论你的修为有多高,来历有多大,全都铩羽而归,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数千年的时间,数千场大大小小的争斗,奠定了五庄观在整个七神域的威名,甚至,曾有一段时间,他被称之为七神域第一大宗门。
不过,严格来讲,说五庄观是宗门,着实有些不合适。
为什么呢?
因为他其实就是一个道观,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道观,从来没有对外收过什么门人弟子,也没有什么门人弟子出山去除魔卫道,行走江湖。
不要说是俗事,便是西三域的大事情也不问,只有在关系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这五庄观方才会出来一个道童,悠哉游哉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告诉他们,你们这么做不行,侵害到了我们五庄观的利益,我们不同意。
至于不同意以后怎么办,我就不管了,反正每一次,当五庄观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后,西三域的其他宗门也会从善如流的将事情的计划修改,一般来讲,修改之后,五庄观的人就不会来了,事情也就顺利的办下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三域的宗门对于五庄观也越来越敬畏,为什么呢?因为多少年了,五庄观里面出面的始终就是一个人,就是那个十三四岁,名叫清风的小道童,几十万年了,他还是小道童,还是叫清风,还是在五庄观的外面扫地!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便是天君,人仙,活了这么久,也会改变,但是这个小道童却是数十万年不变的,而且据说,在上古之时,这个小道童便一直存在了,天晓得是真是假。
正因为如此,一直以来,五庄观都十分的平静,没有人愿意来打扰,也没有人敢来打扰。
万寿山,五庄观,平静如水!
只是这一曰,却来了一位不速的访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