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唔唔唔……”莲儿委屈的点头,本来就很奇怪嘛,主子从来都不喜欢坐轿撵的,只有当初那几次夏天见九千岁怕脸上的妆花了才坐个轿撵。她就是问一句怎么了,真是讨厌,就会欺负她。

或许妙音卧底生涯的最大败笔,就是忘了告诉纯曦贞——皇贵妃很少坐轿撵。

以至于后来,加快了走向噩梦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要开始扯淡了请老爷们假装相信我!

第81章

这是皇贵妃最像她孪生妹妹的一次。

轿撵上的皇贵妃眼神放空面若冰霜,沿路问安的嫔妃宫女,她都一概无视不理会。

有平常交好的妃子疑惑的问她是否身体不适,皇贵妃也一言不发,端着冷傲的架子。

待见到纯妃,她才颔首开口,让所有人都退下。

银耳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纯曦贞,心里焦急万分。巫族擅管乐的原因是擅蛊,结合主子今天突然的不对劲,结果大致能猜到七八分。

出了门之后她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纯妃的宫殿一路往尚酒居摸去,虽然知道主子不想九千岁担心,可如今事情已经超出了掌控,不得不求慕良想办法,否则一旦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纯妃第一时间感受到银耳的目光,看着她走出门外,女子不屑的勾唇,对着身边的侍女低声道,“拦住她。”

边上的侍女面无表情的略一点头,迅速追了出去。

听到这句话的兰沁禾原本空寂的眼神突然恢复一瞬间的清明,她痛苦的捂着头嘴里喃喃着,“银、银耳……”

见此纯曦贞眯了眯眼,果然,还未完全成熟,自己没办法随心的控制。否则她也不会大意道让银耳看出不对劲来,若不是因为妙音这么快就暴露,纯曦贞可没打算那么早就冒险。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只是比一开始要麻烦一些罢了。

她取出那管银萧,轻轻的吹了几个诡异的音节,片刻后兰沁禾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纯曦贞松了口气放下银萧,伸手环住了兰沁禾,她满足的叹息一声,把脸埋在了兰沁禾的颈窝处。

“不痛……不痛……”

她轻轻的低语着,脸上的浅笑半是幸福半是痴迷,带着病态的恍惚。

……

莲儿很着急,银耳不见了。她去问过皇贵妃,对方却道银耳有事要出宫一段时间。

这很奇怪,别人就算了,可是银耳出宫办事怎么会不和自己说?小妮子有点生气,觉得一定是银耳之前回兰府找到别的好姐妹了,不和自己亲近了。

僚徽也有些不解,之前皇贵妃一副不查出背后主使不罢休的态度,可找到了线索之后却谁也不给看,只说已经知道是谁不用继续查了,还特地吩咐不用告诉厂督,免得他担心。

“我……这是怎么了……”兰沁禾捂着胸口,总觉得这几天自己怪怪的,有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上一刻还是上午,下一刻就是下午了,整个人的精神都恍恍惚惚的。

今天也是,明明打算看书,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听下面的宫人说,自己睡觉的这段时间里纯姐姐还来过。

她有点愧疚,这些日子总是晕乎乎的,每次和纯姐姐相处,都经常睡了过去。

这么多年没见,两人好不容易又重逢了自己却是这个样子,她一定很不高兴。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吗?不至于啊……她才刚刚二十五啊。

可是请了好几次太医,诊断出来都是没有问题。这更让兰沁禾觉得有点烦躁,一种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脱离感让她很难受。

皇后也有点不解,她惊讶的看向揽月,“你说皇贵妃这几日一直和纯妃在一起,连贵妃那边都不派人过去了?”

“是啊,奴婢也有点奇怪。”揽月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慕良离京,贵妃又是大皇子的母妃,所以皇贵妃想要撇清关系?”

“不,”皇后摇头,表情凝重了起来,“若是别人她可能会这么做,可是不会对贵妃这样。兰沁酥就是兰沁禾的命,少了根头发丝儿她都要心疼的。”

“还有一事,皇贵妃宫里的妙音查出来是个细作,前几天咬舌自尽了,按理说正是用人之际,皇贵妃却又把银耳送出了宫。”

皇后的眉头越皱越深,她食指轻点扶手,“这事不对。”

“你派人去打听打听,皇贵妃这几日都和谁有过接触,又做了什么。”

揽月有些踌躇,“可是慕良走前在坤云宫留下不少人手,恐怕不易。”

皇后思忖片刻后道,“小心为上,若是实在不行,不必强求,这个关节眼上,不能有任何的疏漏。不过倒可以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贵妃,依着她的性格,必定会有所动作,我们或许能借她的手知道些什么。”

“是。”

得知消息后的贵妃却是很焦躁,同为双子她能隐隐的感受到姐姐最近不太正常。

这段时间总是时不时的心悸,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难受逼得她坐立不安。

然而每日只能趁皇帝昏睡的时候,她才能偷偷的溜出养心殿,就算有了空闲,也被另外的事情绊住了脚。

是的,另外的事情。

兰沁酥看着手上的半块虎符,止不住的懊恼。就如当初秋猎兰沁禾问她,如果她是那个女皇,最看重的是什么,当时兰沁酥回答了兵权。

只要控制住兵权,就可以无所畏惧。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帝会把虎符给自己,所以一年前就联合了楼月吟偷偷养了私兵。

兰沁酥从来就没相信过那个狐狸精似的内行厂厂督,故此要求他出了一半的费用,若是哪天暴露了,大家都有罪,谁也别想逃。

可是养私兵的费用高的出乎了预期,即使她只用出一半的费用,一年下来,依旧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