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挚第一次见她穿这种露背裙子，印象中她总是怎么简单怎么穿，大学的时候经常就夏天体恤冬天卫衣，夏天也不太爱穿短裙和短裤，她说露腿太费防晒。但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穿的就是牛仔短裙，腿又直又白，小腿有一点肌肉但不突兀，跟其他大多数筷子腿女孩子不一样。

她的蝴蝶骨很好看，他细细抚摸过，她的腿很好看，他抚摸过也啃咬过。想起一些旖旎画面，周挚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又往她身上贴近了些。

无视李枳警告的眼神，用两个人才听得清的音量说：“失策了，昨晚没在你背上留下点什么。”

李枳想起刚刚在镜子前发现的红印，火气又上来了。“我现在倒想在你脸上留下点什么。”她举起手里的叉子怼在他脸旁。

周挚闷笑。

苏佳安在桌子那头吃完，没留意两人的动静，兴奋地过来抓着李枳说：“枳宝我们下午去潜水吧！”

李枳眼角一跳，“......我还没学会游泳。”

“不怕，在浅海区能浮潜，也很好玩儿！”苏佳安知道李枳喜欢海边，很早前就说过想去潜水，她本质也不是胆怯的人，只是缺朋友的两句怂恿。“难得来到海边啦，试试吧，有教练有装备，不会有事的。”

李枳确实是个很容易被说服的人，她只犹豫了一分钟就被说动了。

“而且周挚有潜水证，有他在莫得问题。”苏佳安对着一脸高深的周挚扬了扬眉。

李枳转头看了眼咧嘴笑开的男人，“......”

***

李枳虽然不会游泳，但是在穿着泳衣在海滩躺一躺走一走玩玩水她是很喜欢的，女孩子去旅行怎么能少得了拍照，李枳自问身材还过得去，到了海边当然少不了泳衣自拍。

知道防晒霜不环保，她们在国内就准备了长袖的泳衣。双双来到酒店的小码头，周挚已经等在那儿了，他也换了长袖的倚在护栏上，身边站着一个波浪卷的长发女孩，女孩不知道说了什么，周挚兴致缺缺地扯了扯嘴角，她自己倒笑得开心，差点倒在他身上。

看到她们过来，周挚一秒站直，快步向她们走过去。

“再慢点我要被妖精吃掉了。”他看着李枳说。

苏佳安翻了个白眼：“美得你。”

船上都是酒店的宾客，几个在婚礼上都见过，刚刚跟周挚搭讪的女孩也是。他们上船大概开了四十分钟才到了一片浅海，苏佳安像是小时候春游的小学生，兴奋地第一个下海，在水里钻了一圈后浮上来朝李枳招呼，李枳还在笨拙地穿脚蹼。

“枳宝快来！下面好多鱼啊！！！”苏佳安扬起手的时候带起了清澈的海水，午后的阳光撒在海面波光粼粼，映照得她的脸更加明艳。

苏佳安长得好看，是作为同性都会被迷住的好看，李枳又一次感叹：“安安也太好看了吧”。

周挚闻言无语，他抓住她的手挽着自己，又一遍交代她下水之后要注意的事情。

清凉的海水从脚尖向上蔓延，李枳一下就被海水包围。她紧张地咬住呼吸管，下意识地扭头找周挚，周挚在她边上抓着她的救生衣慢慢拖动，苏佳安远远看着两人，眉头一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她没有细想，见李枳有老司机带着就没有担忧地又一头扎进了海里。

大海带给她的新鲜感和兴奋让她暂时抛开了避嫌，她大胆地进去海里，看见了真实的海底世界，五彩的鱼在他们身边游动，但是本应也是有色彩的珊瑚大多都只剩下灰白，尽管海水依然澄清，水下的世界缺少了珊瑚那一份斑斓。

周挚拖着她慢慢游向深海区，在那里她站不住，她不会踩水，累了想休息只能攀着周挚。

两人随着小小的碧浪漂浮，李枳的下巴因为咬着咬嘴久了有点酸，她吐出咬嘴，大口的呼吸着，也尝到了咸咸的海水。

她脸上的水珠被阳光一照，莹莹发亮，没有涂口红的嘴唇呈健康的粉色，她还在到处张望，想要发现海龟。

周挚忍不住凑近，薄唇吮吸掉她鼻尖的水珠，再径直往下，吻住她的唇。她轻微挣扎，可能怕溺水，不敢太用力，眼睛搜寻着别人的身影，生怕被看见。

周挚张嘴咬住她的下唇，沉沉地开口：“想着我，不想想别人。”舌头长驱直入，吸住她的舌头不放，一双手在她身后作恶，抓着她臀部肆意地抓揉。她身上的救生衣碍事，不然他现在会把她的泳衣推开，在水下万千鱼儿的注目下把她的胸脯尽情揉捏。

他硬了。

他的泳裤是紧身的鲨鱼裤，现下肿胀的下身被挤压在里头，苦不堪言。

他无奈地放开李枳，看着她突然慌乱拍水又笑了出声。“怕什么，穿着救生衣呢。自己游会儿？”

李枳僵着手脚，她的脚底下空无一物，想踩在虚无中，失重感让她感到惊慌，她下意识就要往周挚身边去。

“你拉住我！”

周挚藏着笑意的眼睛突然往她身后看，脸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