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事,你倒是上心。”韩采采嘟囔了一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慕轻歌答道。
韩采采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说出这句话,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读懂他眼中的意思,慕轻歌丝毫不觉尴尬的道:“你若知道,就告诉我。免得我白跑一趟。”
如果她要找的木家,不是兰乌城的木家,那么她就不会在此停留,会继续向西,然后继续打听木易的消息。
“你要找的木家,的确是兰乌城的木家。”韩采采开口了。
慕轻歌一听,眸底亮了起来。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这木易,她从临川开始寻找,总算在中古界找到了。而且,运气还算不错,这件事能在南洲就解决。
“不过,你想要木易的消息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但你若是想要他这个人,却要花些精力了。”韩采采又道。
这番话,让慕轻歌激动的心情瞬间平复下来。她沉声问道:“具体怎么回事?”她早已经料到此事有困难,否则木易也不会迟迟不去找凤于飞。
当然,也有可能这个木易就是天字一号的大渣男,早已经忘了凤于飞,在中古界逍遥快活。
想到在临川界郦国苦苦等候的凤于飞,慕轻歌从心里不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说她心底阴暗也好,她宁可希望木易是死了,或是被关了,才没有即时回去找凤于飞。
韩采采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的声音开始向慕轻歌讲述:“二十二年前,兰乌城木家发生了一场很大的内乱。当时的直系血脉太弱,旁系过强,遭受了来自旁系的压制。甚至嚣张的提出要重立家主之位,让有能者为之,而不再受制于血脉。都是木家人,旁系嫡系流着的血都是一样的,谁当家主都一样。木家旁系的人,本来想要用这种手段篡权,却偏偏在擂台开始前一夜,身为木家嫡系的木易突然突破,成为了木家年轻一辈第一人。这个消息对嫡系来说,是好消息。可是,对觊觎家主之位已久的旁系,却是一个坏消息。因为,嫡系如果有着最强天赋,那么就没有了改立家主的必要。甚至,木易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家主之位的继承者。一切阴谋,在木易的晋升后崩然瓦解,旁系又怎么会甘心?于是,他们暗中密谋,要除掉嫡系一脉,尤其是木易。谁知,消息走漏,旁系的阴谋被嫡系知道。木易算是生性纯良之人,不忍血脉间的自相残杀,便只身去与旁系的人谈判。只要旁系答应收手,不再为难嫡系的人,他可以放弃家主之位,从此远离家族,甚至木家可以让旁系来掌权。旁系答应了,他便信守承诺离开了。”
“天真,愚蠢。”听到这,慕轻歌嘲讽的评价了四个字。
韩采采赞同的点头,“木易离开之后,木家并未像他想的那样重回太平。旁系的人,在一夜间屠杀了嫡系的掌权者,还有后辈。逼迫其他旁支的人都臣服。但是,他们又害怕木易的天赋,怕他的修为不断提高,在得知家中消息之后,夹恨归来,报复他们。所以,他们决定派出人马追杀木易,斩草除根。”
慕轻歌眉梢轻挑,喃喃的道:“这才是正确的游戏规则。”
韩采采再次点头赞同。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慕轻歌道:“这一追,就从中古界追到了临川界。木易离开木家之后,便游走于名川古迹之中,无意间找到了一个通往临川界的古传送阵,并将其激活开启,来到了临川。可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家中惨事,选择前往临川,也就代表了他不想再回来的决心。可是,旁系的人却锲而不舍的追了过去。后来,木易在郦国遇见了凤于飞,再后来发生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万象楼还真是无所不知。”慕轻歌感叹的道。
韩采采却难得谦虚的道:“也不尽然。这件事我能知道得很清楚,是因为本身这件事就闹得很大,而且又在兰乌城,万象楼的眼皮底下。但是,像古族的事,除了韩家,还有与韩家交往密切的几家之外,我就不清楚了。”
“古族。”慕轻歌默默念道。她记得司陌曾说过,母亲的桑,就是古族之一,有着血脉传承。
韩采采的韩家,也是古族。
收敛心思,慕轻歌调侃道:“万象楼不是号称无所不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