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歌眸光微沉，“不管如何，咱们要尽快走出这个雾障。”

三人加快了脚步，快速朝着那打斗声发生的地方赶过去。

渐渐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而他们眼前的雾障也变得慢慢稀薄起来。

“我能看见你们了！”姬尧婳惊喜的道。

赢泽转眸看向他，扫了一眼，又平静的收回了视线。

相对于终于能视物的二人，慕轻歌看得更清晰了些。四周的雾障，在他们之前穿过，一些古战场中的轮廓，已经渐渐清晰起来。

“打斗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慕轻歌指向前方被雾障笼罩之处，对二人道。

这是，一阵阴风吹过，吹散了他们面前的淡淡雾障，也让他们看清楚了脚下。

“卧槽！”姬尧婳猛地跳了起来，瞪大着双眼盯着地面。

他的反应，令慕轻歌与赢泽也一起看向了地面，当看清楚那地面时，两人的眸子也都是同时一缩。

他们以为的平整地面，居然是某个凶兽的身体……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尸体。这尸体，也不知死了多少年，表皮已经硬化，毫无弹性，但上面的狰狞伤痕，却依然清晰可见。

它死前，一定经历了极深的绝望，长大的嘴，似乎在发出悲鸣。

这里，不仅仅只有这一具兽类的尸体。顺着风吹过之地，三人抬头望去，才发现这里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的，都是兽族的尸体。它们相互堆在一起，挤压变形，经过万年，十数万年，数十万年的沧海桑田，形成了古战场的边缘地面。

风，消散了。那些被吹开的雾障，再一次聚拢，将那些兽族的尸体遮挡起来。

姬尧婳喃喃的道：“光是看到这些兽族的尸体，就能想象出当初的大战是有多惨烈。”

“继续走吧。”慕轻歌收敛心神，朝前扬了扬下巴。

姬尧婳一边走，一边道：“之前看不清还好，如今知道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反而心里有些渗得发慌。”

“你就当这些是地面好了。”慕轻歌淡淡的道。

姬尧婳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歌，你确定这是在安慰么？”

慕轻歌却转眸看向他，无比真诚的道：“我没有安慰你。”

“……”姬尧婳无语。

又走了一会，那些雾障又淡了些。

打斗声已经近在咫尺，甚至，他们已经能看到不断晃动的两道身影。

那两道身影，一道纤细窈窕，一道高大魁梧，看上去，似乎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激战。

慕轻歌与姬尧婳、赢泽互看一眼，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步伐，冲出了雾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