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心中，不由得摇了摇头。

之前积累的那点对慕天荫的好感，此刻尽数散去，这个人在她心中再无半点痕迹。

“轻歌。”初念将慕天荫抛出脑海之后，对慕轻歌道。

“嗯？”慕轻歌转眸看向她，看出了她眼中的疑问。“公主有什么要问的，尽管说。”

初念对她印象极好，抿唇一笑，“你让我不要叫你小神皇，你又何必叫我公主？称呼我为初念吧。”

慕轻歌眸光微闪了一下，点头微笑：“好。”

“轻歌，我是想问，你真的在道光中登上了五十二层？”初念凤目中，满是好奇之色，似乎对慕轻歌如何登上五十二层，有着浓烈的兴趣。

其实，她这个问题有些不对。

若慕轻歌不是真的登上了五十二层道光台阶，又怎会有这样的传闻，随着换玥神皇的诏书而传遍四海神陆。

甚至，原本想要找她麻烦的浊禹神皇，都因为此事，而不得不偃旗息鼓。

因为他明白，若是他手中有这样一个天才，也会权力庇佑。为了一个死人，和换玥域撕破脸，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

慕轻歌不是小神皇的话，那还无所谓。但有了这个身份，她之前所做的事，就要重新考虑了。

这是浊禹域没有来问罪她杀了燕佺的原因，也是慕轻歌没有多想的事。

而此时，初念的问题，只是因为她太过震惊，不得不又再向慕轻歌本人确认一遍。

慕轻歌微笑颌首，对她道：“不过侥幸而已。”

得到她的承认，初念感叹的摇头，轻声道：“这可不是侥幸，就能登上去的。从古至今，有多少人去攀登那道光中的阶梯，但是却无人能登上那么高。”

说着，她转眸看向慕轻歌，眸光认真的道：“几千年来，我进入道光之中，有七次。但是，这七次，给我的感觉就是越往上越难。”

“你进入了七次！”慕轻歌吃了一惊。

初念点头。

见到慕轻歌那微微震惊的神情，她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你不会以为每个人进入道光的机会只有一次吧？”

“……”慕轻歌无言以对。

突然间，她想起庄山对她说过，他就不仅一次参加过四神域论道。再看向初念含笑的眼眸，她就明白了。

之前，她没有多想，现在仔细一想，看来那个道光阶梯，她还是有机会再去攀登一下。

九十九层，她上次走到了五十二层，剩下的阶梯，她很想登上去看看，到了九十九层，她又会有什么新的感悟。

“参加论道的年纪，是在一万岁以内。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只要年龄未超，每届论道，你都可以去参加。”初念又道。

“原来如此。”慕轻歌几不可查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