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琪端起茶浅口小饮:“不急啊,喝茶又不在这一时。”
有一辈子呢。
“项公子与小姐说了什么?”念儿好奇问。
李明琪嘻嘻一笑:“他在可怜我呢。”
当女人真好,柔弱可怜又无助,离开了男人可怎么活。
太原府的年礼先到了剑南道,再然后送去南夷,项云驻守在这里。
太原府项家的年礼家信都摆在屋子里,项云只捡了妻子做的鞋子穿上,并没有看家里的来信,只问:“李明楼可有下落?李明玉到了哪里?”
随从心里叹口气,大都督去京城,竟然没有让项云陪同,甚至也没有召回到剑南道,真是让人意外。
“明楼小姐依旧没有下落,明玉小公子现在还在全州酿酒,为了寻找大小姐,严将军打算要再派出一团兵马。”他将消息一一说来。
项云抚着桌角:“这派出的兵马依旧与我们陇右无关是吧?”
随从低头应声是。
他们陇右兵马好像已经被遗忘了。
“死人才会被遗忘。”项云说,他站起身来,“我还没死。”
那么只能别人去死了。
第十七章 镇守府衙的严茂
临近年关的剑南道热闹气氛中有些紧张。
这是没有大都督的第一年。
先任大都督李奉安过世不在了,次任大都督李明玉进京面圣去了,这是剑南道能不能平稳过度的关键一年。
剑南道都督府衙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严茂坐在案前翻看着文书,从白天到黑夜他都坐在这里,就好像不吃不喝的木头人一般。
自从李奉安过世后,他手里握着的不再是刀剑,身下也不再是骏马,坐在木头椅子上,握着轻飘飘的笔,指挥的不再仅仅是剑南道的兵马,还有整个剑南道的运转。
一个木头人,手中握着千丝万线,精巧灵敏没有半分缠乱。
李敏坐在对面,用纤细的手指灵巧从盘子里捏着瓜子,盯着严茂的粗手指:“当初大都督考验我们几个,给你的评语竟然是细巧,我当时气的跳脚,你哪有我细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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