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之后的战斗中姜名等人也多少有伤,最重的有两人,将留在这里养伤。
虽然已经告辞过了,姜名不介意再去看一遍,于是同去了伤兵营。
养伤的地方跟肃穆的军营不同,这里充满着痛苦的呻吟,腐烂的腥臭,浓烈的药气。
看到武鸦儿来了,忙碌的军中大夫和杂役们只是打招呼:“都将大人又来了。”
营房里的伤兵则有些不解:“都将今天怎么还来?不是陛下登基大典吗?”
武鸦儿翻看大夫记录的伤情情况,一面回答:“他们代表我们参加陛下的登基大典,我来陪伴你们。”
伤兵都开心笑了。
没钱多说些好听话也是很能养兵的,姜名笑了笑,眼中却是敬重,话说得容易做到并不易。
“都将,你来了,我的伤好了,快让他们放我出去吧。”
走进又一间营房,这里多数都是轻伤,还有几个蹭的跳起来,表现自己活动自如。
武鸦儿看了眼就喊出这个精壮伤兵的名字:“陈鱼,渡河受的伤?”
振武军选出渡河的兵一多半淹死在无定河中,余下的也都有各种各样的伤,有闭气时间过长陷入昏迷至今没有醒来的,有呛水伤了五脏六腑的,有撞到河中河边石头伤筋断骨的....
“我就是呛了几口水,背上破了几道口子。”陈鱼解开衣衫拍胸脯又转过身让武鸦儿看,“这些都是小伤,已经好了,我可是会水的,我叫鱼儿呢。”
旁边床铺上坐着的一个伤兵嘎嘎笑:“但你姓陈。”
陈鱼冲他呸了声。
武鸦儿看陈鱼背上的伤,的确不重,而且已经长出新肉很健康,他便问随行的大夫。
大夫皱着眉头:“他这些外伤和呛水的确都好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半夜总是一阵阵的抽搐打摆子,特别厉害。”
“我那是呛了水被冷到了,多喝点热汤就好了。”陈鱼叉腰说道,转过来,“除此之外我还有别的问题吗?而且这几天不是已经闹的少了?”
“别的的确什么问题都没有。”大夫点头承认,“比起前几天也的确是少了些。”
姜名在一旁看着陈鱼,皱眉思索,这种症状好像.....
“我真的没事了。”陈鱼趁着武鸦儿在,竭力的证明,“快让我出去吧,我的身子都躺的没力气了。”
陈鱼一边说一边拍打赤裸结实的肌肉。
“看,我,真的没事.....”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