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伸手摸了摸,柔润光滑。
武鸦儿笑了道:“这叫水注。”
水注是什么玩意?诸人不解,武鸦儿一手拿过桌上的茶水,一手拿起玉蟾蜍,端详一刻从蟾蜍背后打开盖子,将茶水倒进去,然后微微倾倒,蟾蜍口中便流下细水落在桌上的砚台中。
“研墨时用来注水的,叫水注。”武鸦儿道。
诸人瞪眼看着武鸦儿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武鸦儿再说一遍:“注水啊。”
老胡拿起桌上摆着的一个碗:“注水,跟这个碗一样?”
这个碗里盛着水就是用来研墨的,武鸦儿点头道声是啊。
“别的用处呢?”老胡瞪眼问,手指头戳在蟾蜍的大嘴上。
武鸦儿笑:“水注就是注水用的。”
诸人顿时响起乱声。
“什么啊。”
“就是个碗啊。”
“这什么用都没有啊。”
“有金子吗?翻翻看上面有没有镶金银。”
几人翻来倒去的看了一通,通体滑不溜丢别无他物,蟾蜍鼓着大肚子,咧着大嘴笑他们。
武鸦儿只是笑也不说话,老胡看够了将蟾蜍扔回盒子里。
“武少夫人没诚意了啊。”他说道,“怎么送这么没用的东西?”
武鸦儿道:“她的诚意本不在给我送礼物。”
只要不伤害他的母亲就是最大的诚意,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交易。
胡阿七撇嘴招呼大家:“散了散了。”
诸人说说笑笑都下去了,嘈杂的厅堂安静下来,武鸦儿将扔在一旁的信拿起来看了眼,武少夫人的家信又跟以前一样了,写的长了就是满篇废话,他的嘴角抿了抿,放下家信,又看着盒子里抱腹蹲坐的蟾蜍。
对于这个女子来说金银珠宝奇珍名贵是最不需要费心思的东西,想到那时她坐在石头上,随意的将珠宝赠送给游侠儿,想都不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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