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布街(2 / 2)

金山蝴蝶 唯刀百辟 5082 字 10天前

没有太粗暴,甚至说有些温柔,太温柔了。

可是……乱了,气息全乱了。

淮真觉得自己快被他掖在怀里揉碎了。

房间里好像在一点点升温,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在一点点变燥热。

和燥热的气氛一起愈演愈烈的,还有紧贴着淮真的炽热,蓬勃而强烈的身体反应。

这她生平第一次直面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的身体。

淮真一只手忍不住地揉了揉他脑后柔软的头发。

天啊……她一直想揉揉他的头发与耳朵。

她想起它们在她手心的触感,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然后那一瞬,鬼使神差地……

空闲的那只,从沙发与两个人空隙,慢慢地,慢慢地钻了过去去。

纯棉质地。

淮真心跳得厉害。

他停下动作。

然后倒抽了口冷气,“no”

抱着她的身体突然轻轻颤抖了一下,不可遏制的喉溢出一声低沉叹息。

“no, no…”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淮真抬头,“i can do this…”

(我可以的)

“oh y god…”他扯过她的手环到脖子上,将她抱起来一些,盯住她的眼睛看了会儿,问,“you’ve done this before?”

(你以前这么干过吗)

淮真很认真地摇头。

他接着问,“or ever seen before?”(有见过别人的吗?)

没见过实体,但她见过猪跑啊。

“你是觉得很好玩是吗?”西泽笑了起来,“男孩子的东西,要是觉得好奇可以摸一下。但是以后不能随便再乱摸了知道吗?”

“我是好奇。但我不是觉得好玩……我很认真的。”

淮真语塞。

她有点想哭。她迄今为止的现代人阅历来说,真的见过很多猪跑了!但她该怎么跟他解释?

西泽抵住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

带着她触碰了一下。真的很轻的,很轻的那一种。

淮真轻轻哇了一声,说,“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将她的手环到肩上,“谁?”

“在俱乐部,你跳滑稽舞的时候。他们猜你shaless erection了没有,还说你穿的灰色平角。”

“shaless erection?”西泽抬眉,“不。不是那时。是刚刚才……”

他皱了下眉毛。

可他他妈的在说什么?

她埋头看着他的灰色短沙滩裤,认真的发问:“这样忍着,不会难受吗。”

他抬眉盯紧她,用那种审问坏学生的眼神,“告诉我你他妈还知道些什么。”

淮真有点委屈,“真的可以帮你解决一下。我发誓不告诉别人。毕竟我们明天就见不到了不是吗?”

沉默几秒。

西泽将头埋在她肩上,有些崩溃地低声说,“我的天……”

卷曲黑发下的耳朵又红透了,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哽咽。

淮真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她像抱一只巨大的大熊一样,将他抱得结结实实的,然后说,“对不起。”

过了好久,她才听见他在她肩头沙哑嗓音说,“不用说对不起。”

下一秒,他将她拦腰搂起,轻轻用力,两人一起栽倒在沙发床里。

床与怀抱都太舒服了,淮真觉得自己像躺在夏夜的柔软海浪里。

十分钟也不知道有没有。在那个吻里,时间可以时快时慢,也许没有,也许更多。

但是在那个动作之后,深吻也进行不下去了。他们没有时间了,他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

西泽下巴靠在她头顶,时不时在她额头轻轻啄一下,手掌轻抚她的头发与耳朵,动作温柔又眷恋。

这个大男孩比她想象中纯情多了。淮真有些讶异,心里也突然变得无比柔软。

她忍不住问他,“你有犹太血统吗?”

“有一些,但是好多个版本,”西泽亲了亲她的头发,说,“我听过最早的版本是,一百五十年前,一个犹太女孩为了和德国男孩子结婚,背叛了她的犹太家庭,和他一起从欧洲逃到了美国大陆,后来有了穆伦伯格。不过这是祖母讲的睡前故事。真正的版本,比这要残酷要血腥太多了。一开始是一个德国家族,有过一些犹太人。后来到美国太多年过去,许多代人,混了太多次,早不是什么正经犹太人了。”

淮真嗯了一声,“你有那种六芒星项链吗?”

他说,“听说有,但从没见过。”

淮真说,“我以前以为美国人都喜欢乱搞。”

西泽笑了起来,说,“我以为华人家庭家规都很严格。”

淮真说,“你告诉我妈妈十二点前送我回家,但你还是把我骗回家了。”

西泽转过头看了眼挂钟,说,“十一点,我们来得及。”

淮真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起来,“让我再陪你一会儿好吗。”

西泽低下头,看见她狠狠地,将他衣服拧得皱巴巴的纤细小手。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融化掉。

他说,“一开始,我想等到克博法案结束,等到你拿到身份卡。我以为还有很多时间。”

那通电话来得太不妙了。

——西泽,我建议你必须回到长岛。

多么熟悉的语气,从小到大他都被这语气建议着长大,成功被框进所有规则里。从前他的父亲也是被这样一个电话叫回美国。他比父亲更能摸清阿瑟的脾气,阿瑟现在有多喜欢自己,从前就有对他的父亲有多失望。

一旦他使用这种平平无奇的建议式,西泽立刻能明白,这就是阿瑟的底线了。

淮真微微仰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立刻又缩回他怀里。

西泽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柔声问,“ay, ay ay?”

“嗯?那是什么……”淮真愣了会儿,突然醒过神来,“啊……你从哪里听到的?”

“我听你家人这样叫过你。”

“那不是我的名字,那是……”淮真试图用最简洁的词汇,去表述一个中国家庭向外人亲昵称呼小女儿的意思。

“妹妹。”在她大脑当机的时间里,他又这样喊了一次。

淮真妥协了,“如果你喜欢。”

只要他开心就好,然后她就拥有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英文名字。

淮真打了个哈欠。“汤普森先生会叫我的对吗?”

西泽贴着她的额头,“困就睡一会儿。”

这片区域的夜里静悄悄的。

躺在温热的被窝和怀抱里,舒服得不知怎么形容。

如果时间走慢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