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天鹅干什么?”锥生零没好气地催道,“还回去!它们价值不菲,你别乱来!”
“我保证还回去!就是掉几根毛而已!”
叶久泽伸手拽住天鹅的脖颈,以一种男人都懂的娴熟手法撸上了天鹅的脖颈。那从上到下的流畅速度,那轻重有度的舒适力道,一看就知道……身经百战?!
天鹅:嘎嘎嘎?
锥生零:……
“你在做什么?”他好歹是个十七岁的正常少年,她当着他的面,这样对待一只天鹅……简直有毒吧!
叶久泽撸秃了天鹅的毛,捏着它的脖颈上前:“你看这鹅脖子!修长、洁白、饱满!”
锥生零:……
“你说过,当那双眼睛变成血色,就说明他们有进食的欲望。”
叶久泽抬眼,送上了鹅脖子:“我看你眼睛红了,是不是饿了!”
“来,别客气,喝两口血!我保证放回去它还是活的!”
天鹅拼命挣扎着,凄厉惨叫,扑腾的翅膀扇上了锥生零的脸。
锥生零:……
你是不是对吸血鬼的饮食有什么误解?!
“我不喝鹅血!你见过哪只吸血鬼喝鹅血?”锥生零懵逼了,“无论是影视还是小说,都没有吧!”
“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喝不了鹅血?”叶久泽压制住天鹅的反抗,“快吸鹅!不好吸,咱们下回可以换成猫!”
锥生零:……
即使背负血海深仇,即使面对优姬和理事长,他都没感到如此心累过。
跟女人讲道理就是傻逼,跟叶久泽讲道理就是智障。
锥生零冷了脸,拎起购物袋就走:“放回去,不吸。”
“吸吧!你就吸一口吧!”叶久泽追上去,“吸一口又不会死!”
“昂、昂、昂……嘎、嘎、嘎……”
“闭嘴!”
“让它闭嘴你就吸一口啊!”
“我是让你闭嘴!”
“你吸了我就闭嘴啊!”
叶久泽举起了鹅,凑到他嘴边:“瞧你瘦的,肯定是没好好吸血。人血是正餐的话,鹅血就是点心吧?”
“没道理吸血鬼不能喝动物血啊,你就尝一口吧,就当补充点维生素。”
锥生零坚定地推开了鹅脖子,叶久泽坚持着递上了鹅脖子。
在二人推拒之中,但听得“咔嚓”一声响,天鹅的脖子嘎嘣一下骨折了,软软地塌陷下去。
鹅子嘎也不嘎了,翅膀也不扑了,腿也不蹬了,说嗝屁就嗝屁了。
锥生零:……
叶久泽:……
啊,生命无常,多么脆弱,说没就没了==
“那个公园是一条家的所有物,虽然供人欣赏,但里头的花木都价值不菲。”锥生零揉着太阳穴,“你手里的这只白天鹅,是从英国空运过来的珍品,价值足有10万美金。”
妈的!10万美金!唯满侠的鹅都特么没这么贵!这鹅是怎么生养的?!镶金的吗?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但没有限制他的食欲。
“所以呢……”叶久泽举起手中的天鹅,“死都死了,要不咱们……把这10万美金吃了吧?”
锥生零:……
“我还没吃过10万美金一只的鹅呢!你放心,我不跟你抢血!”
锥生零:……
这个女人,别是有毒吧?!
……
事实证明,只要是女人,关了灯都一样;只要是鹅子,下了锅也一样。
锥生零被叶久泽闹得没辙,最后只能提着菜刀把这天鹅剁了。该清蒸就清蒸,该红烧就红烧,他也不知道为何要亲自下厨,大概……
是怕她把厨房炸了吧==
他终是没把她带回学园,许是怕一条家真为了一只鹅计较;许是怕她被吸血鬼的外貌迷惑,沦成俘虏……
于是,他将她带回了黑主家,左右优姬忙着上课、理事长忙着管理学院,家中空落落的,正好安置她。
说起来,他还是有一回给优姬之外的女孩做菜……嘛,算她幸运吧。
好歹,她没有因为他的身份疏远他、回避他、恐惧他——这种被人类理解、赞同、陪伴的感觉,确实让他心头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