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 / 2)

纯阳本身,就是使剑的门派。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作为一名纯阳子弟,只要心智不歪,就算跳入魔窟都能保持灵台清明。

丛云牙魔性极强,可它终究只是武器!

而每一把武器,都渴望被强者握在手中厮杀、浴血奋战。即使折断,那也是身为利器最大的荣耀!

“优姬,带着我的狗走,越远越好。”

叶久泽持剑,直接拦住了“玖兰枢”前进的方向:“不要担心我,你如果不跑,才是给我添麻烦。”

优姬点了点头,赤脚跑向金毛身边,掰过他的狗头,想要将他带走。岂料这肥狗过于沉重,不仅拖不动,她还被他拽了个踉跄。

吉尔伽美什抬眼瞅了瞅优姬,再觑了一眼即将开大的叶久泽,顿了顿后,根据自己丰富的被坑经验,选择了最正确的道路——

他抖了抖双下巴,确定优姬抓牢了那波肥肉后,后肢刨了几下地,微微沉下了身体。

下一秒,金毛发挥出了最高时速,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优姬一声尖叫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金毛的脊背上。

“啊啊啊——”

少女脸色煞白,用力揪住金毛的皮肉,一路颠簸朝前狂奔。

优姬完全想不到,十年来只坐过旋转木马的自己,有一天居然骑上了一只肥狗。最要命的是,肥狗旋转腾挪,压根不顾及她的感受。

“放我下来!”优姬惨白着脸,被迫绝尘而去。

而就在她的身影消失的下一秒,叶久泽已经提着丛云牙,直接杠上了“玖兰枢”。多亏了曾经与乌尔奇奥拉打生打死的福,面对一位会飞的“天策”,他尚能应付。

紫气全开,气场叠加。从大橙武落下的生太极,威力更甚从前。

“玖兰枢”的枪尖扫过他的脖颈,锋利的杀气挑开一丝血线。叶久泽的剑锋擦过他的肋骨,斜刺而上,捅穿了一扇翅膀。

近身战斗,谁都有见血的觉悟。正如纯阳与天策的械斗一般,像是柔和刚的较量,招招致命。

“铿——”

丛云牙扛住长枪的穿刺,沿着枪身直线而上,滑出一片刺眼的火花。陡然间刀锋扭转,叶久泽竟是卸掉了半数的力量,身体猛然压低从枪下钻过——

他的右手骤然松开了丛云牙,在对方略惊的眼神中,左手分分钟接住剑柄,倏忽调转了角度,直接朝着对手的腰腹捅去。

怎知“玖兰枢”的翅膀着实耐用,好似身体的天然铠甲,防护住躯壳的要害。

叶久泽眼神一厉,加大了力道,正待那双翅膀合拢的瞬间,用力地将丛云牙刺入其中。霎时,锋利的刀刃将羽翼捅个对穿,牢牢钉在一起。

这样,你就别想飞起来了!

他腾出空余的右手,从【背包】里捞出一个锅盖,开场即为“盾舞”——

这一刻,械斗仿佛成了“妈见打”系列,一排锅盖的轮舞,直接给了“玖兰枢”十七八个大耳刮子!

“疼不?”叶久泽一“牙签”钉死了“奥尔良烤翅”,冷笑,“杀不了你,难不成老子还打不了你。”

“轰轰轰——”

只可惜,“玖兰枢”除却近身肉搏,还会大面积的魔法攻击。操纵黑暗几乎是每一个吸血鬼的本能,有光就会有暗,有暗……就能让他威力倍增。

狂暴的力量掀飞了叶久泽,他狠狠将丛云牙插入地下,方才稳住自己的身形。但距离拉开后,优劣就难说了。

因为“玖兰枢”……已然脱离了大招进攻的范围,也摆脱了气场叠加后的减益状态。更由于力量的加持,他自带回血技能,竟是将一身伤修补了七七八八。

叶久泽:……

他抬手抹了把脖子,抹下了一层粘稠的血。脖颈上血管密布,即使没切到要害,也够他喝一壶的。

啧,纯阳这个皮脆血薄的职业啊,动不动就跪。但愿在他跪之前,能让“玖兰枢”先凉下来。

“丛云牙……”叶久泽低低唤道,“给力点啊,不然我给你吃鲱鱼罐头。”

手中的丛云牙微微一抖,贴服着叶久泽的手,带动着他缓缓挥起、搅动、成型!

无数的信息顺着剑柄汇入脑海,就像是从现实踏入了另一个奇诡的世界,有什么奇妙的奥义涌入他的脑海。

“狱龙破吗?”恍惚间,叶久泽领悟了什么,眉头皱成了结,“威力也太大了……”

不到万不得已,果然不能随意动用大橙武。

丛云牙的狱龙破是秒天秒地的群攻技能,也是暴力的杀招之一,这会儿灌入了纯阳内力,就像是嗑了药般精神,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如今收手实在来不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祈求别特么扔歪了,要是一个不对轰碎了遥远的闹市区……那乐子就大发了!

叶久泽搅动着风云,凝聚成一枚偌大的能量球。他盯着“玖兰枢”,咬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狱龙破甩了出去。一刹那,天翻地覆!

狂暴的力量像是怒意勃发的狂龙,所过之处将一切夷为平地,彻底更改了这片森林的地貌。它掀起的飓风产生强烈的气压差,饶是“玖兰枢”扬起翅膀脱离战圈,也被大自然的力量拖入了飓风中心。

秒完大招,叶久泽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四肢酸软无力。

这是第一次,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作“宁可相信清真,也别相信纯阳的肾”——耗蓝太快伤不起!皮脆血薄伤不起!奶妈奶妈在哪里!

他真的快跪了啊!

叶久泽哆嗦着手从【背包】里掏出小蓝瓶肾宝,一口闷。至此,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一些。

狱龙破的余威尚未熄灭,在炸裂的能量冲击下,隐约有黑色影子流窜……大片森林被毁,岩石泥土成渣,暴风雨之后的短暂平静,往往酝酿着更可怕的灾难!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