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皓说的很顺口，中间连个停顿就没有。说完，他也处理完了伤口，看着凌哲宇，“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凌先生还想了解什么？”

“那吴先生可知道，齐轩怀疑苏洛是吴琦的最关键的条件是什么？”

“自然是因为他跟我兄弟相称。”

凌哲宇似笑非笑低看着吴皓，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真的以为是这样吗？

好半晌凌哲宇才纠正道：“当然不是。而是苏洛不是苏洛这个可疑身份……”

吴皓心头一震，但面上却表现得非常平静，他也不搭话，就看凌哲宇想说什么。

“四年前是有一个出了车祸的人叫做苏洛，不过，抢救无效第二天他就死了，不是吗？吴先生？”

“凌先生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没必要对我隐瞒苏洛的事。我可以为他舍弃性命……”

吴皓按捺住心头悸动，“苏洛的过去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此刻依然记得他赤着双脚，裹着窗帘剪成的衣服，身上带着伤，来找我时的狼狈模样。”

凌哲宇的眼神一下变得锋利起来，像刀子一样挖着吴皓。

吴皓淡漠地看了他一眼，“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头部的伤虽然恢复得很好，但很脆弱，他却要求我给他做整容手术，想要变成另外一个人。如果手术中脑内再次出血，不止是失忆，他甚至可能瘫痪或者变成植物人……”

凌哲宇瞳孔骤然一缩，“你说什么？”

“即便有这样的危险，他还是坚持要整容！”吴皓看着凌哲宇，“凌先生这么了解苏洛，或许，你能懂，苏洛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吴皓非常郁闷。当时考虑到苏洛的状况，他并不敢给他做大的脸部调整，于是选择了最保险的微调，可没想到，因为自己这个决定，苏洛会在离开b市之后，遇上齐轩，还被当成凌凡的替身……

凌哲宇没有说话，脸色惨白。

“凌先生既然舍得为苏洛付出性命，我想，你应该也有办法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吴皓停顿了一下，“这，不需要你牺牲任何东西……”

凌哲宇蓦地抬头，扯了扯嘴角，“你怎么知道不需要牺牲？”

吴皓说，“至少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凌哲宇笑，“有些东西比性命重要。”说罢，起身，冲吴皓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果子做了下午茶，我们应该去捧捧场。”

***

齐沐阳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齐轩。齐轩的手机已经关了两天了，他就像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当打开苏洛的家门时，齐沐阳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

齐轩手里正拿着一个毛绒玩具，带铃铛的。他手微微一动，玩具上的铃铛就响成一片。

房间有他暗，齐沐阳看不清楚齐轩的表情，干脆拉开了窗帘，阳光毫无征兆地投射进来，刺得齐轩一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