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姐……那水是我浇的……”三儿就在一旁道,“我瞧着这花的叶子有些打蔫,就以为是缺水呢,因此每天都给浇了一大勺……”
赵如意听得就直瞪眼。
感情她这话是被三儿给淹死的!
“婆婆,你说这花还有得救吗?”可现在也不是同三儿理论对错的时候,赵如意更关心这盆茶梅还有没有得救。
那郑老婆子就拿着那盆茶梅左看右看,最后道:“我试试吧,有时候这些花草也和人一样,要看天命的。”
她说完这话后,又咳了起来,她赶紧又像之前一样,去掐刚才赵如意教她的鱼际穴,只可惜这一次却没有刚才那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却是让她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所谓医者父母心,赵如意就有些心疼地同那郑老婆子道:“我懂一点点医,要不我帮你把个脉吧?”
那郑老婆子就有些迟疑。
倒不是因为她信不过赵如意,只是她知道再好大夫给她瞧病那也是要开药的,即便是大夫不收诊金,可她也拿不出买药的钱。
既然买不起药,那看不看病,又有什么区别呢?
因此她就瑟瑟地收了手,嘴里念叨着:“不用了。”
可随之而来,又是一阵狂咳。
赵如意便不由分说地抓起了她的手腕,看起她的脉象来。
果然如她先前所想的那样是肺热,因为一直拖着没有治,也就变成了陈年旧疾。
“我能看看你的舌头吗?”赵如意又问。
郑老婆子就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了舌头。
可让赵如意奇怪的是,郑老婆子的舌头并不像医书上所说的那样潮红,反倒是结了一层白苔,这表症竟又像是受了寒。
这是寒火不清,寒和火交杂在一起,她得先帮郑老婆子去了寒,才能帮她拔火,不然寒火夹杂在一块,这病就会有些费神。
郑老婆子见赵如意在号过脉后半晌没有说话,就有些讪讪地收了手,她拉扯着自己的衣袖道:“没事,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等开春了就好了。”
为何开春就会好?
赵如意听着这话就更迷惑了。
那郑老婆子瞧着赵如意的样子也不想为难她,因此便道:“你把花放我这,我尽量帮你救吧,可万一要是救不活,你也别怪老婆子我。”
“这个是自然!”赵如意想着把那盆茶梅送过来,也只是想最后搏上一搏而已。
因此,在和那郑老婆子说过几句后,赵如意便带着三儿告辞。
待她们回到夕照堂时,宋无忌早已经回来了,只不过他一脸疲色地倒在书房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赵如意瞧见了,也就拿了张厚毛毯,轻手轻脚地帮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