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迥冷冷地道,“无论你们谁打了谁,在皇家宫门之前喧闹,就是违反的律例国法!”
被他眼神儿一扫,曹甸就打了个哆嗦,忽想起九王爷李迥曾拿箭射穿在大街上调戏民女的五门提督的儿子的腿的事儿来……那人的腿现在还跛着!
说是调戏民女,也不过了摸了人家的脸蛋一下,说了几句轻薄话,还没达到强抢的地步。
在宫门口斗殴比调戏民女摸人脸蛋罪名大得多了去了。
曹甸很胆颤心惊,他怕他的腿也象五门提督儿子的腿一样,也跛了。
不行,一定得把罪名往王子钦身上安不可,他豁出去了,扬声道:“九王爷,小人有证据证明小人并没有动手,是王子钦打的小人,小人身上的伤可以作证!”
“是么?”李迥把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掌心处,慢吞吞地道。
曹甸语气肯定,“没错儿!”
他眼底现了得意之色,朝王芷儿望了过去,却怔了一怔,怎么这王家小子一点也不惊慌?
王芷儿垂了头站着,只在心底好笑。
这伤么……只怕让你大失所望了。
她打人,有的是办法让人痛不欲生,外表却看不出一点伤来!
李迥拿马鞭随手一点,点了身边一人,道:“你去验验看。”
牧杉是验伤高手,从李迥后边闪出,应了声是,就上前给曹甸验伤。
曹甸心底想着,自己身上的伤那可是十打十的,绝没有掺半点儿虚假,现在骨头还隐隐作痛呢,身上肯定青一块紫一块,说不定还断了两根骨头!
见牧杉上前,他很配合地解开衣服给牧杉查看后背,牧杉只略望了一眼,就对李迥回报,“回王爷,曹少爷身上完好无损,并未见伤痕。”
“什么?不可能……”曹甸大声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明明痛得不得了。”
牧杉冷冷扫了他一眼,拱手道:“下官在刑部任职多年,也曾作过仵作,难道连您身上小小伤痕都查验不出?”
九王爷李迥身边的人,不是阎罗王,也是魔王,曹甸不敢得罪,垂头搭脑地道:“小人不是这意思。”
李迥皱眉道:“如此说来,这王子钦打你之事,也是子虚莫有的?”
曹甸垂死挣扎,“还有那把匕首,他一定还带在身上,出入宫门,是不能带这等利器的,王爷,你命人查查姓王的,一定能找出这匕首来!”
王芷儿一听这话,心想不好,她是女儿身,胸前虽然用绷带勒得紧了,但架不住别人一阵乱摸啊!
王芷儿怒道:“曹兄,你说你身子困乏,我好心好意帮你捶骨,反倒被你反咬一口,说我拿匕首架在你脖子上,狠揍你,你当我是泥捏的,任你污蔑么?”她向李迥拱手,“王爷,下官莫名被他冤枉,下官着实不服,他说下官藏了匕首,下官还说他藏了匕首呢!王爷,如若要搜,就先搜他的衣服鞋靴!”
曹甸被她一番颠倒黑白,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梗着脖子道:“搜便搜,还怕了你不成!”
李迥越看越觉今日之事实在蹊跷,虽则曹甸身上没查出伤来,王子钦也依旧是那幅脓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