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贤德太后的目光也不善了起来。
花子虚被三对眼睛望着,知道今儿个若还想着一走了之,秦芷儿不知道还会找些什么借口来炮制他,马上认清了形势,向秦芷儿膝行了几步,来到她跟前,“平乐郡主,是奴婢不对,奴婢被猪蒙了眼,奴婢再也不敢了,求郡主原谅。”
秦芷儿便向垂头向上边坐着的两位道:“太后娘娘,王爷,臣女日后也要掌家理事,主理中馈的,难免不会遇到这样的刁奴,不如太后娘娘便把这宫女赏赐给了臣女,让臣女学着怎么调教好她,也好为以后打算。”
听了这个借口,花子虚趴在地上直在心底里哼哼,这么拙劣的借口都说了出来了,贤德太后她老人家英明,才不会被你唬弄过去!
“好吧,一个奴婢而已,哀家便赐给你了。”贤德太后心底里更为确定,这宫女定是有问题,秦芷儿想找机会好好儿查探她一番。
花子虚牙直咬,倒是明白这大殿里的一老一少,号称大韩最有权势的女人,与性格最为爆燥的王爷,全都被秦芷儿给收伏了。
简直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彻底地服了,老实了,哆嗦着身子站起身来,站在了秦芷儿身后。
正在这时,外边急匆匆走进来一名内侍,向贤德太后禀报,“太后娘娘,奉国淑人连夜求见太后娘娘,求太后娘娘赐其女御医医治其病症,说其女仿佛不大好了。”
贤德太后吃了一惊,朝李迥扫了一眼,两人脸上俱露紧张之色,贤德太后道:“快,快宣。”
奉国淑人?
不就是简夫人么,秦坊是三品大员,因此简夫人被封为了三品诰命淑人,并赐封号奉国。
这么说来,是秦末染的病不好了?
秦末染不过背后被剪子浅浅的刺伤,怎么会伤势忽然间变重?
见贤德太后也这么紧张秦末染,秦芷儿心底里升起了股怪异之感。
小太监忙去传了太后懿旨,不一会儿,秦末染便被人搀着进了大殿,贤德太后忙命人搬了椅子给她坐下。
见礼之后,简夫人便着急地道:“禀太后娘娘,昨儿个晚上,小女忽然间不好了,半夜里直抽搐,直抽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便连脉博都摸不到了,臣妇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带了她进宫,还请太后准请御医替她会诊。”
秦末染一个小小的臣女,居然可以随时进宫晋见太后?
看太后的样子,定是事先恩准了的。
想想李迥上次说到了秦末染,只轻描淡写的说起秦末染可能知道当年之事。
看来这其中的原故,并非如此简单了。
想想花子虚引了秦子钦去探那庄子,秦芷儿回头望了花子虚一眼,看清他眼底也是一片迷茫,心想看来他背后的那位主子,看来还没有通知他了。
贤德太后紧张地道:“这间中,她可醒过?”
简夫人垂首回道:“看看时辰,应当醒了。”
在庄子里,便有人将宫里的消息送到了她的耳里了,说是贤德太后预备着让秦芷儿嫁给李迥,马上便要定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