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事由徐庶出马应该是最佳的选择。
他带的兵虽少,却也有陶谦的势可借,局面不算太不利,只是对手比较强。不过,以徐庶的本事,就算不能马到成功,应该也不会继续恶化才对。
为了确保万全,王羽还特意从历城把管亥给抽调回来,与徐庶一道南下徐州。管亥打不过太史慈,但也算是一员悍将,有他持刀护持,至少徐庶个人的安全系数是大大增加了的。
解决了徐州的事,剩下的事情虽多,但都不是一时三刻,拍拍巴掌就能解决得了的,王羽并不急在一时。
小别胜新婚。
接下来的几天,王羽过得极其滋润。
要么跟貂蝉腻在一处,说一些只有两个人才懂的情话,做一些让彼此都开心的事情。要么找上蔡琰一起,听歌,奏曲,打情骂俏;又或把二女拉在一处,琴瑟和鸣,乐此不彼。
当然,他不是沉醉温柔乡,顾不上正事了,只是他要做的几件大事,涉及都很广,不是单凭他拍拍脑袋,就能解决得了的。
对冀州行反间计,需要贾诩出谋划策,田丰从旁参赞,毕竟后者对冀州的情况最熟,与沮授更是有不错的私人交情。
没错,王羽想解决的不单是麹义,沮授也是他的目标之一。没了这一文一武,余者虽然也不能说都是无能之辈,但对付起来可比现在容易多了。
重建白马义从的事更复杂。
重建骑兵需要战马,还需要好骑手,公孙瓒虽然同意王羽派人去幽州募兵了,但来回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却很长。另外,幽州地广人稀,招到的精锐的比率虽高,但形成规模却很难。
更重要的是,公孙瓒自身的损失也很重,想从他那里搞战马倒是不难,但想象从前那样敞开了供应就难了。
为此,王羽必须多找一条采购战马的渠道。
辽东,这个先前只是随手拉上的盟友,在王羽心中的地位陡然增强。不过,自从年初的海战之后,辽东的船只就一直没有再次出现,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但白马义从的重建却是势在必行,王羽奉行的是精兵策略,相对而言,骑兵的性价比是最高的,王羽自然要把重建工作放在第一位。
再有,就是为接下来的河北大战做准备。
青、幽联军和冀州军比起来,各有优劣所在。
联军的兵精锐程度较高,特别是骑兵,王羽犀利的反击,正是从骑战开始的。
而冀州方面的优势在于强大的补给能力,以及装备上的优势,特别是配置率极高的弓弩。
界桥之战中,由于布阵的关系,冀州军的这个优势在王羽冲阵阶段没能彻底发挥出来。但在后期变阵后,公孙瓒冲阵的过程中,冀州军将弓弩对骑兵的克制发挥得淋漓尽致,生生的挡住了幽州军的猛攻。
因此,下一仗,无论冀州军的主将是谁,想必都会扬长避短,不再用骑兵与联军争雄,王羽也就没了乱中取胜的机会。
王羽原本的计划,正是打算调集于禁的御林军,和徐晃的重装步兵,在合适的机会渡河,与幽州骑兵夹击来犯的冀州军。
不过,现在形势有了变化,于禁的部队需要抽调一部分到南线,以防徐州有变。
这样一来,冀州军在人数和装备上,就都占据上风了。阵列之战中,强弩可以抵消骑兵的优势;人数和兵甲上的优势,又能抵消掉己方士兵更精锐的优势。
在优势不明显的情况下,这场河北大战的结果,很可能跟界桥之战相似,或者更糟。
打成消耗战,可不是王羽想要的,他摆下了这么个局,就是想吸引袁绍来犯,趁机给对方来一下重的,让他很长时间缓不过劲来,给自己赢得发展、喘息的时间。
这个节骨眼上,扩军是不可能的,单纯增加军队数量没用,而且征兵之举还会削弱领地的发展潜力。最好的办法是想办法克制强弩,把骑兵的优势重新发挥出来。
这是个难题,办法不是没有,但实施的难度却很高。
重装骑兵,本身就有克制弓弩的作用,幽州骑兵都是精锐,战马也是良驹,差的只有盔甲而已。若是有足够的铁甲和马铠,把幽州军武装成一支重装骑兵,袁绍有多少强弩也白搭,直接踩过去,就把他们踩平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别说打造五千具铁甲和马铠了,就算只有五分之一,也是青州不可承受之痛。
铁甲这东西乃是军国之器,打造一具,不考虑耗材,也需要一名熟练工匠花费数年的时间。一具鱼鳞甲约重四十斤左右,马铠覆盖的面积大,重量也不在铁甲之下,甚至犹有过之。构成铁甲重量的,基本上都是铁。
一个骑兵就要耗费上百斤精铁,打造重装骑兵的耗费之大,也是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