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是不难解决,区区自闭而已,文和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再加上自己的重视,培养出一个完全版的庞统又有何难?
“月英小姐么……”石韬脸色作难,一边窥看着王羽的脸色,一边低声说道:“虽然主公您说尽量不要谈及亲事,可韬左思右想,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可将人带来,故而……”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王羽摆摆手,他确实习惯了,政治联姻神马的本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与其想东想西的胡思乱想,还不如顺其自然呢。不就是多个美女媳妇吗?有啥问题么?
过了这一关,石韬明显松了口气,但眉宇间郁结的忧愁却全然没有消散的迹象,只听他迟疑着说道:“不过,这桩亲事恐怕还会有些干碍,万一事有不谐,很可能会损伤主公的名声,韬虑事不周,还望主公恕罪。”
“……”王羽听得云里雾里,心下疑惑不已,难不成石韬是把人给抢回来的?不然怎么还涉及到名声了?
再追问时,石韬却不肯多解释了,只说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等王羽见到人,当面询问便可。
一时不得要领,王羽也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听石韬说起最后一位重量级人物的特异之处。
“孔明他……正如当日元直所虑,胤谊先生与孔明对我青州都不是很……胤谊先生认为主公对士族的处置太过草率,大汉四百年的政策,岂是说动就动的?而孔明则是觉得主公您用兵时常兵行险招,为人又太过随性,不是人主之像,故而……”石韬硬着头皮说着。
虽然王羽始终没有色变动怒,但从太史慈二将身上发出的怒气和杀气却很浓,很有压迫力,石韬哪里承受得住?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子义、文长,且稍安勿躁。”王羽云淡风轻的一笑,道:“事是人做的,当然也要容人评说,无则加勉,有则改之么。若是没有这样的气量,被人说两句就暴跳如雷,亦或喊打喊杀,还怎么当得了公众人物?气也被气死了。”
“末将知道了。”太史慈哼哼着答了一声,心里却在发狠,这种狂妄小子,合该掐死了事,等回头主公不理会这小子了,某再下手便是。
“喏。”魏延倒没太史慈这样的胆子,倒是对王羽的气量非常敬佩。看年纪,主公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可这份荣辱不惊的气度,却胜过自己太多了。
“主公英明。”石韬躬身一礼,忧色渐消,说话都流利了不少:“韬管窥主公心意,也是觉得主公不会与其计较,想着已完成任务为优先考虑,故而私下里对孔明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既对青州如此不屑,何不虽某往青州一行?若是青州治政果然错漏百出,你何妨当面指正,以使我家主公自省?若是不敢,那你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罢了。”
“然后他就来了?”王羽听得越发惊异了,这不是激将法么?孔明会中这么浅显的计谋?
“是。”石韬看看王羽脸色,只见惊奇,不见怒色,他放宽心思,继续说道:“不过,他此番来,却不是来读书或者准备将来出仕的,而是挑毛病来了,还说,如若主公知错不改,数年之后,他就会投效明主,以此与主公为敌。”
话音未落,糜芳跳脚大呼:“我就知道!这小子就是存心找茬来的!才到了一天,就把外面公示的,和家兄在府中正在拟定的各项政略批得千疮百孔,一无是处!某待与他理论,那小子那张嘴却利得很,强词夺理的,让人欲辩无从,真是气煞人了!”
“某本待将他赶出书房,他却又振振有辞的说什么他是应主公之邀,来青州观风议政的,谁敢拦他,就是和主公过不去!结果搞了半天,他是拿了鸡毛当令箭,跑到某这里充当钦使,专门找茬来了!这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揭穿他!”
说着,糜芳怒气冲冲的往书房疾步而去。
石韬本待拦住糜芳,可手刚抬起,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王羽时,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不但没有怒气和担忧神色,反倒是一脸的玩味,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主公……”石韬战战兢兢的问着,怀疑王羽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哦,什么?”王羽惊醒似的看向石韬,想了想,答非所问的宽慰道:“放心,子方知道轻重,不会动粗的,何况还有子仲在呢。走,咱们也跟着去看看,看看这位专门找茬的孔明,却又是怎样的一番风采。”
说着,他也不等石韬回答,就一把扯住对方,追在糜芳身后去了。
自闭症的凤雏,专门找茬抬杠的孔明,再加上一个神秘的黄月英……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有趣,就算不打仗,这个时代也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