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晨:“……”合着你只是想成家了啊?
白高兴一场地纪清晨,登时撅着嘴说:“柏然哥哥若是想成亲,只管与舅母说便是了。保管明日整个京城未嫁的贵女都进宫来,任你挑选。”
她气呼呼的,原本以为他这失落是因为自个呢。毕竟一向宠爱的最小妹妹,竟是突然被指婚给隔壁家的臭小子,身为哥哥的他心头失落,觉得妹妹被人抢走了,那也是人之常情啊。谁知他居然失落地是,自己比他先指婚。
就在她气呼呼的时候,突然身边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她目瞪口呆地瞧着殷柏然。
就见他捂着肚子,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纪清晨哪里见过他这幅样子,登时又惊讶又慌张,她又说错话了?
“你这小丫头,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殷柏然这会才觉得她可真是傻乎乎的,竟是对自个的话,深信不疑。
纪清晨气得直咬唇,要不是这样,她真怕自个要动手了。
好在殷柏然也知道逗她逗地够了,这才渐渐止住了笑声,柔声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纪清晨依旧不说话。
殷柏然知道自己是真的把小姑娘逗地生气了,越发温和地说:“便是你指婚了,难不成我还能有别的妹妹不成。柏然哥哥最疼的还是你啊。”
纪清晨简直要被他的口不择言气坏了,所以这就是他最疼自己?又是吓唬她,又是骗她的。
于是殷柏然做的孽,还得自个收场,哄了好久才叫小姑娘,勉强不计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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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柏然在校场受伤,到底还是叫方皇后担心不已,只是他身边的宫人时常过来通传他的伤势,所以方皇后也没前往皇子所。
又过了几日,他能下床走动了,便过来给方皇后请安。
方皇后一见他进来,便赶紧叫宫女上前,把他扶着坐在自个的身边,“不是叫你好生养伤的,怎么又下床走动了,这腿上的事情可麻烦不得。你瞧瞧你孟衡表弟,不就是当初小伤变大伤的。”
因着自家侄子就有腿疾,所以方皇后对他的伤势格外的上心。好在这会有太医保证,大皇子殿下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她才没有请云二先生进宫来。
“母亲放心吧,儿臣的伤势自己清楚,况且太医不是也与您说了,这点儿小伤不要紧,”殷柏然就是怕她担心,所以才过来给她请安的。
“你啊你,我早就叮嘱过,不可太过放肆,便是你一点儿不拿自个的身子当回事,”方皇后瞧着儿子,又是一阵嗔怪。
如今他可是皇上的嫡长子,没意外,那便是未来的太子,国之储君。
自然不能和从前一样了。
不过殷柏然一向会哄她,说了一会,便叫方皇后勉强安心了下来。
只是瞧着他这样,方皇后便忍不住老生常谈,说道:“说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先前在辽城的事情,你父皇是怕误了你,才没给你娶亲。如今你父皇与我商议,想着明年四月选秀,”方皇后还是心疼他,特意说:“你若是有中意的,便与母后说,只要对方人品贵重,便是家世也不拘的。”
之前是殷廷谨不愿给他娶亲,怕他那时候尴尬的身份,说不着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