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锦呼吸紧了紧,心底被怒意掩盖的东西逐渐暴露出来——因为不敢直面,所以用愤怒掩盖。愤怒于她怎么敢这样骗他,怎么敢背着他偷偷的取消婚礼,怎么敢拒绝他重办婚礼的要求。
可他不敢往深了想,她为什么这么做。
他竟然怕了。
哪怕是四年前差点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产生过这种慌乱到类似害怕的情绪。
萧寒锦紧紧的盯着她,脑中飞快的搜寻着补救的办法——像他这样的人,即便是生死一线考虑的依旧是解决而不是感伤,“容华,今日是我不对,你怎么生气都可以,除了婚礼的事。”
他低低的道:“你可以延迟婚礼,今日的吉时过去了,还有明日后日,或者换任何一个你喜欢的时间。我们将今日的客人全部请回来,把该你的都补给你,嗯?”
呵。
帝容华扯了扯唇,“萧寒锦,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啊?”她的脸蛋却愈发显得寡淡,“讲真,你哄女人的技术比我四哥差多了,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自己过滤了那些糟心事儿。”
一次两次,她每次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只是因为她想。
她看着他,疏离冷艳的气质几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可我帝容华犯贱也是有底线的,如今我不乐意了,你说什么也用——我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就不会再回头。”
男人又是一震,眸色重重的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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