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的指甲不断的戳着桑青的脑门,在肌肤上戳出深红得印子,桑青眸色越来越沉,从开始的幽幽光亮到黑不见底。
齐沉鱼一路骂了下来,口水也干了,终于肯停歇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喝了一口,又喷了出来,满脸皱起骂道:“这什么茶,简直不是给人喝的!还拿出来待客……”
“别摆你的公主谱了,你以为,你比我好得了多少吗?”幽幽的嗓音传了过来,齐沉鱼大骂的姿态一下子定住,不敢相信这话是一路上任她打骂,不回口,不回手的桑青说出来的。
不用想,也能猜到此时齐沉鱼的神色,桑青冷笑了一声,转过头来,红润的嘴唇十分不客气的又开口道:“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是上杆着给御天乾上,人家连看都不看你一眼,而我,好歹也是疆主的宠妾,你在我目前有什么资格说话呢!”
“你……你……”这话说的极为刺骨,齐沉鱼就是骂人,也没有这样损过人,她到底是个黄花闺女,又是皇室公主,一时脸上又青又白,好似过水的五花肉一般,难看极了,连说了两个你字后,才顺过气来。
她不单单是因为气,还有的是桑青这话说到她的痛处了,她在南疆的时候,曾经在受蛊毒限制不能移动的御天乾面前脱光衣服,当时御天乾一丁点反应都没有,两只眼底的光好似冰刀,如果当时他能动,只怕早就拿刀直接杀了她!
就像桑青说的,她脱光了御天乾还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由怒斥道:“桑青,你说什么,竟然敢骂我,看我回去叫疆主把你丢到万蛊池中做了蛊祭!”
听到这句话,桑青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了几声,白皙的面容在室内竟然显得有些阴森,“做蛊祭?你第一次去南疆的时候,疆主可就是想把你去做蛊祭的!”
“不可能!”齐沉鱼心中一惊,大声否认,“我是他的外甥女,怎么可能,疆主一直很疼爱我的!”
想到万蛊池,齐沉鱼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股的凉意从身子里往外冒,摇头不信。
桑青低头暗笑了一声,就这样子,还和青鸾女帝斗,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到清歌,她的眼眸深处沉沉,那个女子,光是站在那里,一身风华淡淡,如明月初照,不是黑暗里的白光,是烈日上的金色,即便是白日里,都无法遮挡的光芒,一举一动,皆为大气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