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站在周世通背后,沉声道:“那个时候她才几岁,想救楚天阔,谁会相信。”
“可楚天阔亲口应下苏洛洛一句师傅,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容疾更加确定地说,“不仅如此,她的一抬一式虽然跟楚天阔有所区别,但仔细看来却是同出一辄。”
周世通不懂武功,也没见过苏洛洛施展功夫,但太阿不同。
他是见过的。
“若这样说来......”太阿的眼中露出鲜少的凝重,“她接近你可有目的?”
“是我故意接近她。”容疾说着,看向周世通,问道:“周叔可有进一步的发现?”
周世通回身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十分严肃地说道:“王爷,得罪了。”
容疾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手指伸过去,周世通扎破容疾的手指,一颗血珠子包裹着银针。
周世通把血珠子挑起来,放到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瓷瓶里,他缓缓地晃着,动作不紧不慢的。
“滴血认亲?”太阿疑惑地问出口。
容疾瞟了太阿一眼,问道:“把你调走的人是谁?”
“影子。他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只是跟错了主子。”太阿不无遗憾地说道,这倒是让人少见。
容疾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继续问道:“顾北川用什么方式通知你的?”
“我回府的路上正巧碰到他。”太阿如实回答,他的心也不是实木做的,便觉出哪里有异样,“顾北川并不应该从那里走,他是怎么知道我回府的路线?”
“顾家本就是商贾之家,为了利益什么做出不来。他是顾家唯的一根苗,当然要继续顾家的优良传统。”容疾淡淡地说道。
他似乎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小川是你的兄弟,心思单纯,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周世通听不下去,替顾北川解释状。
“看来本王真该去一趟顾家了。”容疾淡淡地说道。
周世通瞟一眼容疾,无奈地摇摇头,自从容疾双腿残疾之后,他的行为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容疾当然知道他此番话会被别人理解为什么,但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问道:“周叔,结果如何?”
周世通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瓷瓶中看了一眼,说道:“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她并不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
容疾眉头皱起来,他的手指轻轻捻着,陷入了沉思当中。
周世通站起身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成大事者,就不应该有弱点。”
“她不是弱点。”容疾头也没抬,便甩出这样一句维护苏洛洛的话。
还说不是弱点,周世通也是彻底无奈了。
他起身说道:“老奴刚才说要给王爷准备药浴,做戏总要做全套。只是王爷下次再要取悦别人,请提前支会老奴一声。”
周世通腰板有些佝偻地出去,太阿问了一句,“如此对待一位忠心的老人,良心上过得去吗?”
容疾的眸光暗淡下来,停下手中的动作,说道:“他早晚会明白我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