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又在看这些地图。有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完全看不懂。”漆漆拉着罗如诗坐下。
罗如诗笑话漆漆:“你看不懂那是没认真看,不难看懂的。”
肖折釉一边将摊开摆在桌子上的一张张地图卷起来,一边说:“也是太无聊了,随便看看罢了。”
她将地图都收拾好,又吩咐绛葡儿和绿果儿端来茶水和点心。她打量着坐在对面的漆漆和罗如诗,一眼就看见她们两个戴着相同的红翡翠耳坠。红的像是要滴血似的,分外打眼。
“好看吧?”罗如诗见肖折釉望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耳坠。
“好看。”肖折釉收起心里对沈不覆的担忧,望着她们两个笑着说道。
漆漆古怪地看了一眼肖折釉,才说:“觉得你不喜欢这么张扬的东西才不给你打的。你要是喜欢,我们也给你打一副一样的。”
听漆漆这么说,罗如诗愣了一下,望向肖折釉和漆漆这对姐妹。
肖折釉只是浅浅地笑着,很随意地说:“你都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首饰了。”
漆漆“哦”了一声,把目光从肖折釉脸上移开,拿了块盘子里的糕点来吃。
一旁的罗如诗觉得这姐妹两个的相处方式可真好玩。
“如诗,最近城里不是很太平,尽量不要过来了,免得再出什么差错。”肖折釉细细劝着罗如诗。
知道肖折釉如今藏在辰王府的人不多,罗如诗就是其中之一。她还是通过漆漆知道的,
罗如诗一边吃着玫瑰酥,一边吐字不清地说:“你放心啦,我又不会出卖你!”
“不是这个意思,是担心你。”肖折釉解释。
可罗如诗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肖折釉看向罗如诗和漆漆,想起她们两个的亲事来。罗如诗和漆漆同岁,都比肖折釉小一岁,今年都是十六岁。十六岁本该是成亲的年纪了。然而罗如诗是从小被罗家捧在掌心里宠的,这两年挑来选去,也没有挑中的,罗家也有意多留她两年。
比起来,肖折釉有些为漆漆犯愁。她们父母不在了,如今漆漆更是跟着她躲在这里,哪里还能谈什么亲事。漆漆本来脸上就有疤,如今又十六岁了,肖折釉身为她的姐姐怎能不替她着急。肖折釉始终记得当初漆漆坐在墙头上张望师延煜的那事儿。漆漆刚被师延煜送过来的时候,肖折釉着实担忧,她不想漆漆再和师延煜接触,这对她不好。不过幸好漆漆自从搬过来以后还算安分,整日都在偏院里,出了罗如诗过来的时候,她几乎不出院子。
肖折釉有些欣慰,想来应该是她自己想通了。
傍晚的时候,肖折釉和漆漆一起送罗如诗离开,刚出了偏院,正好遇见往这边走的陶陶。陶陶身上的衣服脏了,脸上也脏了好大一块。
肖折釉拿着帕子给他擦脸上的污渍,蹙眉问:“怎的弄成这样?”
陶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爷找我过去斗鸡,不小心摔了……”
“哈哈哈哈!”罗如诗一阵大笑,她跳过来从陶陶发间捡起一根鸡毛,她把鸡毛在陶陶面前晃了晃,笑着说,“看呐,你这哪是摔了,分明就是掉进鸡窝里啦!”
陶陶脸上一红,向一侧迈出一步,避开罗如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躲什么呀,切。”罗如诗不太高兴地轻轻一吹,将手里的鸡毛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