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关上,我们就下去吧。”
莫晚晚别开脸。
“不行,你脸太红了,不是发烧了吧?”
墨岩廷二话不说,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额头与她的相抵。
“呃……”莫晚晚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怎么说着说着,姿势更暧昧了呢?
她抬起眼,正要说什么,突然撞进男人如海般深邃的黑眸里。
缱绻柔情,深沉若海。
莫晚晚脑海里浮现这八个字。
这么一想,她的脸更红了。
肯定是她自恋吧,他们才见几回面啊,墨岩廷怎么会喜欢她呢?
他们俩,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才走到一起,也就是,凑合着,搭伙过日子。
她眨了眨眼,眼底的迷茫和不知所措散去。
长长的,如蝶翅般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皮。
墨岩廷的眼皮痒痒的,这痒,一直传到心尖上,让他的心也痒痒的。
他的唇渐渐下移。
四唇只相距几毫米的距离时,莫晚晚醒过来,朝后仰了下脑袋。
“我没发烧,只是刚才被你吓到了,我以为是色、狼。”
莫晚晚后退一步,把碎发夹在耳根上。
也借此,躲开了他炽热的目光,那目光微微发绿,好像要把她吞下去一样。
她咽了下口水,有点怕怕的,心跳又开始奔放了。
噗通,噗通。
墨岩廷眼底的失望一掠而过,接着皱眉问:“你遇到过色、狼?”
“呃,嗯。”后背贴到墙上。
莫晚晚哀怨,好想化身功夫侠,踹飞这男人。
把她挤到墙角算怎么回事?
墨岩廷终于放过她,也退开一步,却牵起她的手,俊脸阴沉:“什么时候?”
莫晚晚挣了下,他的大掌铁钳一般,有种不容挣脱的气势。
她只好放弃。
“什么时候?”墨岩廷又问,嗓音渗出寒意。
莫晚晚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忙解释:“以前,高中时,在校外的图书馆,我正看书呢,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还没反应过来,问他是不是想要我手里的书,他就拿了我的书走了。还是凉月后来偷偷告诉我的,那人是个变态。
我那时候天真,以为世上没坏人呢,后来看见那男的,挺个啤酒肚,站别的女孩子身后,我才真的信了。”
那老变态,用自己的啤酒肚蹭人家女孩子的臀,还专门挑青涩的年轻女孩,猜准了年轻女孩脸皮薄,不会叫嚷。
想想就恶心啊。
没有直接损失,就是膈应人。
墨岩廷心塞,老婆太单纯啊,高中了,还以为世上没坏人。
她能安安稳稳长这么大,嫁给他,真不容易。
所以,他更要好好珍惜老婆,宠老婆。
墨岩廷打定主意,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莫晚晚疼得忍不住颦眉,以为他在生气,便没敢叫出声。
一个不太熟的男人为她的遭遇,而心疼,这种感觉很微妙。
莫晚晚仔细体会,不讨厌呢。
墨岩廷拉着她,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关掉所有的灯,两个人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