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耐心又礼貌地回:“嗯,是我的朋友。”没有详谈,匆匆几句之后,时瑾说了声,“麻烦了。”
道了谢,他挂了电话,目光微灼,看着姜九笙的脸:“清理完伤口,我再带你去骨科。”
姜九笙突然觉得,有个当医生的‘私生饭’,很走运。她点头,说了声好,见了鬼地想享受一回‘偶像待遇’。
两人话都不多,却异常默契,熟稔却又不像亲昵。
谢荡听得不爽,往前一步,把姜九笙挡在身后,漂亮的丹凤眼扫过时瑾浑身上下:“你是谁?”
时瑾回:“医生。”
现在的医生都长这样?擦的!可以出道了吧。
谢荡正要再‘审’,刚好,五楼到了,电梯门开,正对的便是心外科时瑾的办公室,一张男人脸率先出现在电梯门口。
三十上下,一身医生白袍,凤眼,五官立体,偏凌厉,笑起来却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添了几分爽朗阳光气,戴了眼睛,很高,掠了一眼电梯里,目光便投向了时瑾:“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会诊——”
外科的专家会诊,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时瑾。
不等男人说完,时瑾便打断了:“会诊推迟到两个小时之后。”
男人愣住。
一向好涵养好风度的时医生,居然也会打断别人的话!
时瑾又道,语调一贯的和风细雨:“徐医生,麻烦你先带这位莫小姐去急诊室的周医生那里。”
男人便姓徐,名青舶,是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
时瑾这是把他一介神经外科的主治医师当护士使唤了?徐青舶:“我说——”
时瑾绕过他:“谢谢。”
徐青舶:“……”
他懵逼。
莫冰也懵逼,可能职业病犯了,这一路上心里都在盘算,怎么才能把这位医生签下来,只要能签下,绝对是棵摇钱树,这气质与容貌,不需要唱歌、演戏,往镜头前那么一站就够了。
想必这位就是笙笙嘴里那个手漂亮、医术精湛的邻居了,莫冰目光不自觉往下,落在了时瑾的手上。
美,是真美。
找不到别的形容词,这是莫冰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她想,这位时医生就算不靠脸也可以去当手模,照样是摇钱树。
徐青舶似乎还有话说,杵在电梯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