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点儿相信了,时瑾可能真的是她的‘私生饭’。
“手没有用石膏固定,先不要动。”时瑾说。
姜九笙点头,还戴着口罩,脖子上藏青色的围巾遮住了下巴轮廓。
那条围巾徐青舶认得,是时瑾的。
他整了整姜九笙的围巾与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你去我办公室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结果。”
“好。”
徐青舶瞠目结舌,原来不仅偏执症有针对人群,洁癖也有,姜九笙之于时瑾就是例证。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放射科,在电梯门口,刚好碰到萧林琳。
她笑着打招呼:“时医生。”
时瑾颔首:“萧医生。”
礼貌,却疏离,是他一贯的态度。
萧林琳不免有几分失落,面上不露声色,目光落向了时瑾身边的人:“这位是?”
他惜墨如金:“朋友。”
没有介绍,也没有引荐,显得很客套。
萧林琳也没有再细问,换了话题,公事公办却也不免还有几分女性特有的温婉:“六点后有时间吗?有个病人的事情想问问你的意见。”
时瑾不做思考:“抱歉,没有。”
“……”
时瑾为人绅士,极有风度,若不涉及到私人问题,他极少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人。
萧林琳一时哑口无言。
“我还有事,失陪。”说完,时瑾没有再逗留,按了电梯键,对身侧的人说,“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虽说是脑残粉,可姜九笙到底不想事事麻烦时瑾,便说:“还不到住院的程度。”
时瑾相劝,语气友好,并不显越俎代庖:“你的手肿的厉害,可能有软组织拉伤,最好住院观察两天。”
口吻像医嘱。
差点忘了,她的邻居还是个称职的医生。姜九笙没有再拒绝,玩笑了一句:“时医生不是心外科吗?骨科也有涉及?”